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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他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我疯狂地在内心诘责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我才能颠覆已成瓮中之鳖的大宛国?
我一直敬重他是不被赏识的落魄君子,将他坐在自己的身侧。
现在想来,这个故事是一个老男人欺骗了少女的烂俗故事。
盯着那张格外虚假的脸,我的双拳紧握,指甲刺入肉中,鲜红的液体顺着掌心滴落下来。
我看见他抬头看向了我,还是那副君子端方的风流作态,无辜纯洁。
我嘴角微勾,挤出了一抹甜美的微笑。
「傅公子坐那里做甚,坐本宫身边来吧。」
2
京中都在传,长公主中了邪,缺男人。
豪掷千金只为追求一个外国来的穷质子。
甚至愿意拱手让出宝座、任由他挑选国库珍宝,日复一日地紧随其后,口中念叨的始终是与他结为连理。
把那傅连生吓得整日闭门不出。
「她天天喝个疯婆子一样的,居然是公主?」
「哪有女人追男人追成这个样子,不知检点!」
「这傅公子也是真的惨,惹上了这么一个颠婆娘。」
角落里细细碎碎的声音实在太多,我却不怎么在意,扶了扶我满头的金钗,理了理我华贵的锦袍。
为了保持最美丽的状态见到他,我掏空了家底买名贵的首饰。
无视大街小巷所有人一样的目光,照样抱着千金的翡翠,万两的汉白玉,锲而不舍地站在质子府前。
府门紧闭我不在意,围墙怎么不可以攀爬?
只是计划有误,我从天上降落,准确地掉在了傅连生的身上。
他在床上躺了两天。
没两天,傅府的围墙统统都加高了两尺。
这下让我愁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绕着整个傅府走了几圈,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被杂草掩盖着的狗洞。
潦草是潦草了一点,但是比起见到裴连生来,这点牺牲算什么?
我没有想就钻了进去。
待到见到傅公子,已经是灰头土脸的了。
他的对面同样坐了一个清淡如莲的漂亮女子,两个人对坐饮茶,谈天说地好不欢快。
两个人般配的人,神仙眷侣一般。
我的心中不免一沉,脸上也黑了三分。
我认得出来,她是相国千金,叫杨素绒。
看到我,傅连生脸上的表情明显冻结了。
我露出最完美的笑容,快步走上前,把怀中的东西摊在他们的棋桌上。
「连生说昨日的金子太俗气,我就找来了很多玉做的。这块成色好,听说文人们都很喜欢的呢!」
我夹着嗓子娇滴滴地说,献宝一样的,急切地把手中的东西举在他的眼前。
但是他仿佛是把我当什么肮脏的东西,转身快步就走。
那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入我的骨髓,就像在审视一条不知廉耻的丧家犬。
见他决绝地离去,我不禁心慌意乱,连忙迈开小碎步追上去,试图抓住他的衣袖以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