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谙看着自己刚脱下的大衣，此时正裹着另外一个女孩，微微蹙起了眉头。
祁言拽着黄毛的力气之大，七八个保安硬是不敢近他的身。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忙着陪笑：“先生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祁言脸色铁青，怒目回视着保安经理：“出了这个门就跟你们没有关系，滚！”
经理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黄毛惊天动地嚎叫了：“小子，你算哪根葱？敢打老子，你姓不姓老子一个电话，让你吃不了兜着……”
话音未落，便被祁言的窝心脚踹翻在地。
一条长长的抛物线当空划过，那是黄毛带血的门牙。
黄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祁言却不给他机会。
他一脚将黄毛的脑袋踩在肮脏的地上，居高临下注视着他：“道歉！”
张小暖缩在祁言怀里已是泣不成声。
黄毛又吐了一口血水，不甘心嚷嚷：“你他妈有病啊，是这妞主动贴我的……”
祁言却不听他狡辩，脚掌用力，黄毛的头骨咔嚓作响，他终于怕了：“对不起……大哥……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妹妹……我道歉……”
正在这时，KTV才又跌跌撞撞跑出来几个乌合之众，看样子是黄毛的兄弟。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看到这样的情景，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祁言看也不看他们，只低头看着怀里的张小暖：“你说呢？”
张小暖早已哭得上期不接下气：“……咱们回去吧！”
祁言恶狠狠瞪了黄毛一眼，目光扫过众人，众人不约而同往后退去。
祁言扶着张小暖，两人上了一辆出租车。
姜谙静静坐在驾驶室内。
看着黄毛骂骂咧咧被搀扶起来，一个小弟上前：“哥，咱们报警吧！”
黄毛飞起踹了他一脚：“报你个头啊！”
众人在黄毛的叫骂声中离去。
KTV前又恢复成一片祥和，申克才走了过来，他轻轻叩击车窗：“老板。”
姜谙侧头：“上车。”
汽车风驰电掣，姜谙稳稳把着方向盘，一言不发。
申克自然不敢多话题。
直到汽车在姜谙楼下停好，申克才开始检讨：“对不起老板，是我没办好。张小暖那小丫头忒会演戏了，竟然恶人先告状，祁先生刚来她就扑过去说是黄毛欺辱她，她不是自愿的。祁先生也是暴脾气，不由分说就动了手，没想到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下手竟然又重又狠，黄毛十几个哥们硬是没拦住他……”
申克说话的时候，姜谙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申克说完大气也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姜谙才从包里拿出一支香烟。
申克忙替她点燃。
袅袅白雾升腾，姜谙精致的五官渐渐变得莫测，申克心神一荡。
姜谙缓缓吐出一口眼圈：“喜欢演戏好啊，签了她吧！”
“是。”申克说完，毫不犹豫下车，转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