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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程宥笙,我就是要报复你。”
“你永远都别想活得心安理得。”
2
我在浴室里冲洗了很久。
我不能情绪起伏太大,身子会受不了。
所以想起刚才的一切,我又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泡在来不及排出的积水中。
肯定又发烧了。
刚回到岑予身边的时候,每次我都会烧得昏沉。
到了后来,即便后面被撕裂,我上完药后睡一觉也就差不多了。
可现在,也许是因为我时间越来越少了吧,出了血又泡了水,再不小心对待,可能,想要完整地陪完他半年,只能是奢求。
我打车去了医院,没让岑予留给我的司机送。
还没到医院,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我头被吵得更发胀了。
“哎,你是予哥身边那个小鸭子吧?他喝醉了,你现在来接他。”
“在你和他第一次见面那酒吧,你还记得吧?你快来,我还有事,二十分钟不到,我就走了。到时候他被哪个和你一样的小鸭子弄走了,就和你当初干的一样,那我可不管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知道是谁的。
那个人和岑予是很好的朋友,当初,也是我追求岑予的很大阻碍。
他看不上我,也不允许我染指他的好哥们。
如今他会给我打电话,应该是很急迫的情形吧。
好在,我不在岑予给我的住处,只要快一点,也许可以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
“现在掉头去酒吧?现在的小年轻连命都不要了?”
“喝酒重要,还是看病重要?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脸白成什么样!”
正常来说,这个司机的年龄足可以有我这样大的儿子了。
我知道他是好心,可我只关心一个人。
司机见我要强行跳车,骂骂咧咧地赶紧停下。
我扔下钱,推开车门朝一直担心的地方狂奔。
我只有现金,我有手机,但只有通信功能,不能支付。
岑予怕我跑,要不是有时需要联系我,连这唯一可以与外界通讯的东西都不会给我。
我去哪里,也都要通过司机和他报备。
好在,这些年我经常去那个酒吧枯坐,因此知道如何从这个城市任何一个角落,去往和岑予第一次见面的地点。
我半分不敢停歇,连自己是不是还活着都感受不到了。
终于,我被五光十色的灯照晃醒。
“哈哈哈,真来了啊?”
“这个小鸭子还真是能舔你!看这架势,一秒不差,没跑死真是匪夷所思。”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夸张大笑,岑予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节捏着方口酒杯的杯口,轻啜着。
闻言,眉毛丝都未动分毫,冷冰冰道:“还不知去哪里鬼混跑过来的,你以为,从我富江路的宅子过来,能这么快?”
我心口剧烈跳动,大口喘着粗气,脸色也因刚才的狂奔有了血色。
在如雷的心跳声中,我听清了岑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