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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三腿子开始加倍的把白天里用不完的力气发泄到我身上,他使劲的趴在我身上起伏,他变着花样的趴在我身上起伏,好像我是猪瘟,好象是我让他卖不成猪肉。
大于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蹲在院子里洗衣服。大于穿着身挺拔的西装,把自己衬托得更加英俊潇洒,大于嘴边留了两撇黑绒绒的八字胡,很象是个英国绅士。大于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风度翩翩的王子了,我却变成个终日守在院子里的邋邋遢遢的小妇人。
“你该是我媳妇。”大于突然冒出一句。这才是我心中的大于,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于,才是那个敢往大叫驴鸡巴上扬沙子、敢往大茶壶里尿泡的大于。“给你买的,穿上看合适不。”原来大于手里一直拎着套漂亮的女式时装,我怎么就没有看见。
“你走吧,他一会就回来了。”我不想让大于走,我必须让大于走,三腿子连大于根脚指头都比不上,但大于必须走。
“我看见他出去了!你换上衣服试试。”大于把衣服塞到我的手里。我想推脱,大于却抓住了我的手。
我挣扎着,挣扎着,就挣扎进大于的怀里。大于的胸脯又宽又厚实,大于的心跳震得我耳膜发痛,震得我心发痛,那才是年轻人的心跳,有力,有节奏,像一面小鼓。很久以前我就渴望这样的拥抱了,渴望这样一动不动紧紧的拥抱……
三腿子进来了,谁也没有发现,连院子里的树叶都没有发现,连树叶上的鸟都没有发现。
三腿子震惊了,惊得说不出话来。“啊……”三腿子突然怪叫一声,拎起三轮车上的剔骨刀冲着我们这对狗男女扑来,这对狗男女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自己的院子里,竟然还敢开着院门。
“快跑!”我疯狂的喊了一声,推开大于,像是一只发疯的母狼。刀尖滑过大于挺拔的西装,划破我的手臂,血顺着我的手臂流淌,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伤痛。
大于三步两跳窜到墙根下,像个敏捷的大猴子。他抄起墙角的铁锹,那把曾经拍打过我的铁锹。
三腿子疯了,几乎是用那条好腿蹦着冲向大于,那气势、那胆魄、那悲壮绝不亚于狼牙山五壮士,是同归于尽,是视死如归。
“呀……”大于惊恐的睁大着眼睛,拼命的挥舞着铁锹,三腿子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三腿子手里还紧紧握着剔骨刀。
大于慌慌张张的扔下铁锹,如同受到惊吓的老鼠,影子样的从院门中消失。他的西装定然是伪劣或是处理货,要不然怎么西装的后面会有折子,会有那么多折子。我知道大于心里面割舍不下的还是那个儿时的我,同样,我心里面割舍不下的原来也是那个儿时的大于。三腿子可以为了我去和别人拼命,因为我是他的女人。大于不可以为了我去和别人拼命,因为我是三腿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