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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母紧紧将东西捏在手里,眼里泛起贪婪,“芊儿可是要买它?”
童芊无言沉默,偏过头并不想搭话。
一番好心情也被破坏殆尽。
她醒来后,可是将这对便宜爹娘的嘴脸看个透彻,看在原主的份上,姑且不与他们计较。
可总有人不识趣。
童母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
脸上的褶子几乎堆出来,咧着嘴笑道:“难为芊儿这番孝心,知道为娘辛辛苦苦将你们兄妹拉扯大,如今长大了,晓得孝敬我了,”说到此处,将簪子插进头发,对着小摊前的镜子左看右看,“虽说不怎么值钱,既是一番心意,为娘心里也是舒坦的。”
童芊扭过头:“……”
忽然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不知多久没洗过头,头发一缕一缕泛着油光,耷拉在头皮上,配着那副贪婪的嘴脸,当真是令人绝倒。
“姑娘,这簪子您看还买吗?”
摊贩忍不住开口,实在心疼簪子,这可是他好不容易进的好货,没成想被这样糟蹋。
此时看着那老妪,只觉得心在滴血。
“买!怎么不买?”童母一听不乐意,急忙抢白道:“这是我女儿给我挑的,自然是要买的。”
摊贩闻言心中稍定。
“这簪子几个钱?”童母目露不屑。
摊贩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文?”一个破簪子还值这价钱,童母撇撇嘴。
“三十两。”摊贩更正道。
“什么?三十两?”童母虽然不识货,但到了她手上的东西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于是趾高气昂的冲着童芊吩咐道:“为娘对这簪子喜欢的紧,你先把钱付了。”
纪修平那儿可是有些银钱的,童芊虽然不说,她也是知道的,辛辛苦苦将她拉扯大,一个簪子又算得了什么?
要她还的,可比这海了去了。
三十两,普通人家不吃不喝十几年的收入,童芊不过是别人的童养媳,这样实在狮子大开口。
童母似乎并未意识到这点,只想着怎么从童芊那剥出钱来。
“既然她喜欢,便让给她吧。我只是看看,没带钱出来。”童芊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什么?没钱?”童母声音陡然尖锐,脸瞬间拉下来。
拔高的音量吸引了不少路人,童母见有人看过来,面皮抖了抖,凑过去伸手拧了童芊一把,“这么多人看着呢,纪修平不是有钱,你先把替娘这簪子买下来。”
童母埋怨她的不懂事,搁在家里早就劈头盖脸的骂开,碍于人多,实在不好发作。
手上暗暗使力,指望这死丫头能机灵点。
“娘,你怎么掐我?”
童芊眼里蓄满泪水,怯怯地看着童母。
她抬起胳膊,被掐红了一大片,童芊状似无意地将那红痕露出来,足够让周遭的人看见。
“你这死丫头,”童母气得跳脚,喘着粗气挤出抹笑,“娘何时碰过你了?不过是一个簪子,你要真不想买,娘也没办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