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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弱憔悴的人像这城市的一抹灰尘……
良久,苇葫葫转身跛着脚继续走。
饭店后厨。
一同干活的陈阿姨看苇葫葫一天都无精打采的,忍不住问了句:“小苇,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
苇葫葫垂眸叹声:“喜欢一个人好难。”
苇言,陈阿姨爽朗一笑:“有啥难的,我和我家那口子也是这么过来的,喜欢的话不去追,光唉声叹气还不如别喜欢了。”
“可他很有钱……”苇葫葫眸光黯淡。
陈阿姨嗐了一声:“喜欢不是这么算的,换做有钱的是你,你还会说这种话吗?”
听了这话,苇葫葫愣了愣,忽觉茅塞顿开。
等事一忙完,她带着省下来的菜又去了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外,和同事办完事的景鹤渊正好回来,身后突然一声“小叔”,让他神情一沉。
一旁的同事转身看去,笑着调侃:“她这么锲而不舍,你就收了吧。”
景鹤渊眉头紧蹙,冷着脸走了过去:“你有完没完?”
苇葫葫看着他,脸不知是被晒得还是紧张得,涨的通红。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字字道:“景鹤渊,我喜欢你。”
苇葫葫几乎将所有的勇气都汇聚在这一刻,只为能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
而此言一出,同事惊诧不已,忙看向景鹤渊。
景鹤渊眼底一片寒冰:“你又在胡闹什么?”
苇葫葫心紧了紧:“我是认真的。”
景鹤渊深吸了口气,似是压下了怒火,他攥住苇葫葫手腕,拉着她上了车。
“你再这样我只能告诉你奶奶,让她来管教你。”
苇葫葫急于解释,可脸陡然一白,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景鹤渊一怔:“你怎么了?”
胸膛的钝痛让苇葫葫声音都带着丝颤抖,也突然想自私地撒个谎:“我生病了,活不久了。”
然而景鹤渊根本不在乎:“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
简短的话刺的苇葫葫心狠狠一抽:“小叔,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景鹤渊眼神透出丝不耐:“你把这些心思放在学习上就是最好。”
一路无言,苇葫葫的视线从未离开过景鹤渊,而他的目光却没有一瞬给自己。
车终于停了下来,景鹤渊抿了抿唇:“下车。”
苇葫葫没动作。
景鹤渊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就将她拉了下来。
“小叔!”苇葫葫看着景鹤渊的背影,红了眼。
然而他也只停留了一瞬,最终跟着车子消失在了转角。
半晌,苇葫葫才挪着僵硬的腿走回了家。
可每走一步,晕眩感就越强烈,喉咙也像是被灌了岩浆一般灼热。
直到看到院中正在整理废纸的苇奶奶,苇葫葫才张口唤了声:“奶奶……”
刺眼的鲜血顺着嘴角淌出一条血线,在苇奶奶惊恐的目光下,她轰然倒地失去了意识。
一片朦胧中,苇葫葫只听见奶奶在跟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