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立刻得到一众怜香惜玉贵公子们的赞同，慕轻棠笑着道：“怎么可能不会呢？沈妹妹就不要谦言了。”
沈鸢看着她，笑了笑：“为何不能不会？在座的诸位，自幼学的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而我自幼在道观中，学的是道法自然。不曾学过自然不会，慕姐姐会道法么？”
慕轻棠当然不会，她一脸讶然的道：“可道法又有何用呢？我们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当举案齐眉、红袖添香，沈妹妹只会道法，难道成亲之后，要给夫君念静心咒不成？”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原本沉迷沈鸢美色的贵公子们，面色顿时复杂了。
沈鸢神色不动，只笑着道：“修习道法其一要素便是有智，我习道法，知晓该如何破心中妄念世间浊相，使人心有宁静如有所归。”
“道法包罗万象，日后成亲，我能明夫君之言，懂夫君之难，解夫君之苦。红袖添香易寻，解语花难觅，知心人难求，慕姐姐觉得是也不是？”
慕轻棠一下子竟无言以对，若是点头，岂不是相当于承认了，自己只是那个易寻的红袖添香？
可说不是，她又寻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传来通报声：“端王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见过端王。”
卫瓒的目光从沈鸢面上扫过，淡淡嗯了一声：“免礼。”
众人起了身，卫瓒在一直空着的首座上坐下，看了站着的众人一眼，略略抬了抬手：“坐吧，本王坐一会儿便走，你们该如何便如何，无需在意本王。”
“谢端王。”
落座之后，众人面面相觑，有胆小的贵女已经紧张的捏着帕子，整个人都在发抖，贵子们也没好多少，腿都是抖的。
卫瓒的威压连那些贵妇都怕，更不用说这些少男少女了。
沈鸢也紧张，但较之前已上好了许多，手脚并没有发软，只是心跳的有些急。
看着众人安静如鸡，瑟瑟发抖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比他们强多了。
场面很安静，非常安静，尽管卫瓒已经说了，当他不在，该做什么做什么，但没有一个人开口。
卫瓒的目光扫了一眼场上众人，随即便闭了眼，腕间的玉石珠串褪至手中，一颗一颗拨弄起来。
这是闭目休息，彻底不打算理睬他们了。
慕轻棠现在很懊恼，刚刚端王坐下的时候，她应该开口让他评诗的，难得今儿个马晚离不在，她是女子中的第一人，这么好露脸的机会，她居然错过了。
沈鸢瞧着她一脸懊恼，又是看诗词又是偷看卫瓒的模样，垂了垂眼眸，没有开口。
慕轻棠挣扎了片刻，绞着手指站了起来：“王爷，不知可否请您评一评诗？今日我们以桃花为题作诗，男子与女子相较，一时竟分不出胜负，若是王爷能从中择一佳作，我等定然心服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