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洪川那个女人便说道：“师傅，今晚整不？”
“整啊，老价格。”
我那个女人也大大方方地从后排伸手勾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道：“你呢？”
“我......”
我内心很抗拒，但洪川却毫不犹豫地帮我答道：“要不，我们一起？”
“要加钱哟，师傅。”
“钱不是问题。”
洪川从驾驶位的储物箱拿出两千块钱，丢给了她：“前面有路边旅馆，今晚住旅馆去。”
当夜，两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在同一张床上。
洪川完事后，抽着烟问我：“跟哥走这趟川藏线，好玩么？”
我连连点头。
洪川哈哈大笑。
第二天，我们四人又一次踏上了旅途。
距离县城，只有不到两百公里了，但这烂路，不到两百公里也从早开到晚。
坐在车上的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李慧打的电话，心头顿时噗通一声，慌得不行。
长途加漫游，电话费很贵，她这时候打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会是被她发现了吧......”我不敢接。
洪川呸了一口，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她突然知道了，你怀疑我告你状？”
“没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你就赶紧接电话。”他不满道：“糊弄两句的事，怎么搞得这么麻烦？”
我接起来后，便听到了李慧声音哽咽道：“飞，能不能汇点钱回来？医院里在催......”
她的声音被洪川听见了，洪川满不在乎地问道：“要多少钱？”
“五千......”
“嗨，我还以为多少钱呢？”
洪川再度打开了储藏柜，从那里头拿了一叠封好的百元大钞砸在我面前。
“拿去，到县城里汇回家里。”
我没敢拿这个钱。
老家的教师一个月才1000块不到，扣了养老保险，一年都挣不到一万。
即便我现在开始跑川藏线，一个月听说也就能挣个五千多，我真怕还不起上。
洪川见我犹豫，方才说道：“放心，这趟咱们拉点货，一万块钱算个屁？”
拉货？
我皱起眉头看向了他。
06.
我们是公家的车，私自拉货会有更多的油耗，是严令禁止的。
“怕什么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顺手就把钱挣了。”
洪川满不在乎道。
“可是，油耗......”
货车的油耗比很高，从油耗上太容易暴露了。
他神秘地笑道：“加贼油，便宜，查不到。”
贼油是油耗子趁别的大货车司机睡着，从油箱里偷出来的油，完全不合法，但在这片近乎无人管的土地上，却是稀松平常。
“好啦，你跟着我走一趟，只要你不说，我们一起发财。”
洪川拍着我的肩膀，得意道。
“行吧......”
都一起玩女人了，再一起运个私货，也无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