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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在街上救了一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小男孩,在菜市见到了脸上沾满不知道什么,反正身上臭烘烘的香榭。当时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了,我现在问问……你当时怎么了?”
“你救孩子?也不知道是谁被人贩子追出二里地,还要拿我当挡箭牌,最后不是人家孩子自己承认,你现在都未必能洗清自己。”
白娉楼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不自觉发笑,这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记得小的时候梅香榭和罗栩就是这样斗嘴。罗栩虽然年纪比他和梅香榭都大,但在心智和玩心上他和梅香榭比不上罗栩。
白娉楼细想,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和梅香榭斗过嘴红过脸,他的性子也闹腾不起来。
“你们俩的脾气一点都没变,小时候就吵现在还是一样。”
“娉楼,我现在特别替你感到惋惜,就咱们香榭这时男时女的脾气也就你能忍,你救了整个仓元的青年才俊。”
梅香榭知道罗栩是在挖苦自己,不甘示弱立刻接话。
“大伯怎么就没把你饿死呢!你还好意思在这说话,你不是留洋了么,听说还念了什么军校?”
“你消息挺灵通的么。”
“你念了军校就那么点准星啊!你是不是被学校开除了。”
“谁说的!我射击成绩一直很不错,要不哪天带你去靶场转转,到时候别吓哭你。”
“你准?你准那么大根木棍往我头上扔!几个西红柿你躲不开?非要让我挡着?你是不是个男人。”
“木棍这事不是我干的,是那几个人打算扔我,我反应快躲了,谁让你反应慢。”
“我反应慢?我背对着怎么可能看得见。”
“对哦!那就是你倒霉呗。”
梅香榭激动起身,不料将白娉楼给她倒好的红酒打翻,洒了一身。罗栩耸了耸肩,他心知自己间接惹祸立刻装作若无其事默默喝酒。
“现在去清洗一下或许来得及。”
白娉楼连忙打圆场,梅香榭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又发不得火,是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别人,只是这条玉色裙子是她最喜欢的那一件。
洗手间内,梅香榭费了好大力气,可还是没有将颜色去掉,果然红酒是没发用清水洗掉需要用些别的手段。梅香榭简单擦了擦准备回去,反正洗不掉何必浪费时间。
“沈先生我扶着您,您慢点。”
梅香榭刚转身便看见一位身着旗袍浓妆艳抹,还未太靠近就能闻到刺鼻香气的女人走了进来。此时她正扶着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那人醉得不轻,若不是有人扶着怕是站都站不住。
梅香榭关上水龙头,希望尽快离开这个空间,那位沈先生身上的酒气和女人身上的香气混合之下几乎令人作呕。
梅香榭想要侧身绕过二人,她向右,对面的沈先生便向右,她向左,他便也向左,两人绝非故意就是相住了。沈应观原本在女人的搀扶下一直低着头,只觉得有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这才抬头看了看。他双颊因酒精泛红,深邃的眼眸似蒙了层雾气,金丝眼镜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缝着,上下打量梅香榭。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梅香榭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