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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白日时帝王般的压迫,此刻的顾承宣更像是步入绝境的暴君,用一切不合理的武力手段来肆虐他人。顾承宣把她推到墙上,从身上摸出通讯器,冷酷无情地下命令:“那个残废的男人,给我弄死他!立刻!”
朴小菱扑过去抢通讯器,大喊道:“不可以!住手,你们不能这样做!”
通讯器被打落,在地上滑出去很远。顾承宣压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到墙上:“快说!”
朴小菱哭起来:“真的是我自己找到的,没有人告诉我!”
顾承宣依旧不信,坚持强迫她说些什么出来。
那就别怪我乱讲了!是你逼我的!
朴小菱脑子飞快地转:“在一本书上,很厚的书——我记不清了——上边画着这种花,特别特别厚。”
“什么书,在哪里看到的?”
“图书馆。”
顾承宣手上的力道加大,指甲几乎陷到朴小菱的皮肉之中。他紧紧盯着朴小菱追问:“哪里的图书馆?”
“市图书馆,不是,我不记得了,是一家很小很小的店铺,”朴小菱胡言乱语道,“红色的招牌,蓝色的门,门前还有黄色和绿色相间的邮筒。很小,在一条树很多草也很多的街上。”
顾承宣的手往上挪动,在朴小菱脖颈上逡巡。
朴小菱想到白日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哭得更凶了:“书是白色的封皮,有插画,很好看的插画!我都说了,你不要掐死我,你快跟他们说,不要杀我爸爸。我求求你,我全都说了!”
顾承宣眸中幽光明明灭灭。
电梯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打开,福伯走出来,一手搭上他的肩,轻声唤道:“少爷,该休息了。”边说着,他抬起另一只手,将针筒刺在顾承宣手臂上,然后快速推下液体。
针头拔出的时候,顾承宣眨了下眼睛,摩挲朴小菱脖颈的手垂落。继而他合上眼睛,瘫软下去。
朴小菱目瞪口呆地看着高大的顾承宣毫无意识地向自己扑来,忙伸出胳膊架住他,以维持两个人的平衡。
成年男子的体重压下来,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环绕在四周,即使他失去意识也丝毫不减少。他的头刚好埋在朴小菱肩窝,姿态暧昧。朴小菱有过越蹭越麻烦的经验,因此僵硬地维持这个姿势不敢动。
从电梯上又下来两个人,拉出来一张铺着淡青色床单的小床。那两个人把顾承宣扶到床上,福伯给顾承宣盖上薄毯,将他带走了。
留朴小菱一个人靠在墙壁上缓缓往下滑,最终坐到地上,浑身脱力。
这是怎么回事?福伯给顾承宣注射了什么东西?顾承宣是有什么病?
朴小菱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停在“2”上,心中生出更大胆的想法。
她活动下酸软的手脚,把头发重新扎成马尾,秉着呼吸按下电梯的按钮。这次上来的电梯里没有人,朴小菱进去之后按下数字“1”,然后蹲在按钮对侧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