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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余笙鼓足勇气站起来,伸手拉着他的胳膊,嗫嚅了几下唇,才下定决心般说:“柏勋,我想好好跟你过日子,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在手指触碰到他结实的胳膊的那一瞬间,余笙很明显的察觉到他身体微僵。
她知道,她今天作死的样子真的伤了他的自尊心。
他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可她之前的种种态度让他受伤,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自尊心,他在跟她相处时时常表现得对她冷言冷语,态度生硬。
年轻时,他们都不太懂得如何珍惜对方。
半晌,他耳根微红,故作淡定的轻扫开她的手,说:“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不过。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去洗漱睡觉吧。明天早起,带你去给太太请安。”
他所求不多。只要她愿意跟他过日子,便就够了。
“好。”
见她答应,司柏勋松一口气之余,转身就去柜子里拿了一套新的竹席、毛毯和枕头准备去隔壁书房睡。
余笙反应过来,连忙挡在他面前,迟疑着问:“你还想去书房睡吗?”
司柏勋喉咙一梗,眸底隐隐发热,他眼睛中带着些许卑微的期待。
话到了嘴边却又变得格外冷硬:“那不然呢。”
余笙咬着唇,把手搭在竹席上,抬着一双盈澈的眼眸看着他。
她的语气有着柔软的央求:“不要去书房,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司柏勋诧异的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像是在看天方夜谭。
“余笙。几个小时前你还在跟我闹,说压根就不想嫁给我,要不是情势所迫,你根本就不会跟我结婚。转眼间,现在就要挽留我跟你一起睡?别告诉我,短短几个小时,你就回心转意,爱上我了?你说想好好过日子我还能勉强相信你,可你现在这样,就离谱了啊。还是说,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晚饭前一时被她的服软所以迷惑,司柏勋可不会一再被她假装的乖巧给欺骗。
他不会忘记,她有多抵触跟他结婚。甚至不惜在订婚前夕剃光自己一头齐臀的秀发来明志,那天晚上她决绝的眼神,就好像烙印在他心中一样,怎么都挥洒不去。
“我……我……”
余笙在他锐利的眸光中心虚地结巴起来。
上辈子新婚这天,他们俩吵架,冷战,司柏勋被她赶到隔壁书房去睡。
隔天一大早,于喜凤就带着司柏勋的两位婶婶过来看新人,看到新郎官竟被踢出婚房,俩婶婶长舌妇一样在村里说开,闹得司柏勋被人当面嘲笑没用无能,让他再次成为村里人的笑柄。
嘲笑司柏勋的话被余笙去小卖部买水喝时听见,嚼舌根的那人被她当场抽了一耳光,两人当即在村口打起来,闹得非常难堪。
奶奶一气之下又要抽她,婆婆为了保护她被于喜凤踢了一脚,婆婆抱着她的头摔了一跤,为护着她不受伤,婆婆头磕在院中石墩上,流了很多血,差点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