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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那孩子的……养父。”千翊说得很慢,似乎是很艰难才找到这个词来表达,但又迟疑着,不知道这表达对还是不对,毕竟千寂澜还没有真真的给出个确定的结果,单凭一个‘像’字似乎说明不了本质的问题,毕竟天下长得像人很多,而这件事也并非小事,不敢贸然断论。
“哦,这位……能否抬起头来?”千寂澜对玉长老和善道,那一瞬,确确看到了玉长老身躯猛然一震,身侧的双手慢慢握紧,突然‘扑通’一声跪伏在地,千寂澜一惊,忙上前搀扶,明明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如此力道的下跪老人的双膝计是受不得的,“不用如此大礼,朕……”千寂澜的话才说了一半便生生卡住了,搀扶的动作也生生僵住,看着玉长老慢慢仰起的脸堪堪怔住,“你、你是……”
玉长老在次伏地,道,“罪臣夏侯玉卿叩见陛下……”
千寂澜震惊,“夏侯将军!?”千寂澜一把扶起玉长老,看了又看,肯定道,“果真是夏侯将军!”
“是罪臣。”玉长老垂首,似乎很无力道。
千寂澜闻言一摆手道,“什么罪臣罪臣的,将军何罪之有!”
“臣没能保护好皇后娘娘。”玉长老声音竟有了哽咽,头垂得更低了,悔道,“臣无能!”
千寂澜微微愣了楞,长叹一声,“当年那事不怪你。”
当年那事,其实说的是十三年前在九重国迷桦林官道上发生了一场战事,要说这场战事便要再说说千寂澜这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十八年前的千寂澜不过是九重国边境上的一个受朝廷父兄冷落的潦倒王爷,带着小小的千翊顶着王爷的封号过着整日无所事事的清闲日子,其实这倒也没什么,本来千寂澜就不是多么在意权利官场,清闲一生他倒乐得自在,一天他突然接到朝廷的急招,说是陛下病危,要招各位皇子回朝廷听候圣意,寂澜听候草草收拾了行李赶往皇城,自己在怎样被冷落也罢,皇城里的那位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血脉亲情是怎样也割不断的,可谁知到了皇城才发现自己担心了一路的父亲正精神饱满的养花弄草,恩泽后宫,夜夜欢情,哪里是病危的样子,见到寂澜回来还欢欢喜喜的在宫中派了宴席给他接风洗尘,寂澜心中疑惑却也不好开口去问,只道,“父皇近来身体可还安好?”
老皇帝微微一愣,随后大笑挥袖,一杯酒下肚,道,“好,好,好啊!亏得澜这般挂念朕!”
寂澜也是微微一愣,道,“儿子记挂父亲本就是应该的。”但这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可是另一番思绪,看自己父亲方才的反应极不自然,看来那病危一说他是知道的了,或者说就是他暗中示下向他如此这般传达,但这好端端的事要做甚,平白白的咒自己不成?
老皇帝酒足,脸颊微微泛了红色,便结束了宫宴,独自牵了寂澜到了政殿,金灿灿的龙椅正局殿中,其前还摆了一小桌菜肴,一旁只是立一位随从太监,寂澜困惑,不是才收了宴席吗,这又是要做什么?只见老皇帝放开寂澜的手独自坐到了龙椅上,慢慢斟了一杯酒,招呼寂澜坐在自己旁边,可他旁边并没有多余的椅子,老皇帝向边上腾了腾身子,将宽大的龙椅分出一半示意寂澜坐下,寂澜只是一愣,便乖乖坐下了,老皇帝一只胳膊搭在寂澜肩膀上,道,“这龙椅坐的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