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没事的，就当去玩，不要紧张哦，爸爸妈妈都在下面看你表演，等结束了，我们去吃大餐。」
「有爸爸妈妈在我就不紧张了。」
佳佳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很是可爱。
比赛晚上七点开始，我从五点就一直给谢航打电话，不是忙音就是挂断。
到了六点五十，我已经在观众席就坐，才收到他发来的信息。
「刚才在开会。」
「你快点来，还赶得及，佳佳是八号。」
「我得陪领导吃饭。」
「我们说好了的，我都推掉工作了。」
灯光变暗，主持人上场。
手机半晌才震动，「总不能一家两个大人都分不清轻重缓急啊。」
说的对，我看向旁边空空的座位。
当着孩子的面有求必应，维持着好爸爸的形象。
孩子不在时，却一点也不想在家庭、在女儿身上花费时间。
我们永远是「轻」，是「缓」。
佳佳上台，目光扫过来，在空座位上停留片刻，又看向我，笑了下。
她得了第一。
我去后台接她时，她没有问爸爸为什么缺席，而是扬起小脸，「妈妈我们去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泰餐。」
我很诧异，她没吃过泰餐，也没听她提起过。
她收拾好东西，拉住我的手，「我昨天听到爸爸打电话预定位置了，就是恒隆里那家。」
02
我跟佳佳解释，「那是爸爸定的工作用餐，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不打扰，等他吃完我们可以一起回家。」
我想想也无妨，他们商务宴请都是在包房里，应该打扰不到他。
然而没想到，步入大厅，我一眼就看见了他。
和他那个女下属。
第一时间我想拉开女儿，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
佳佳却紧握着我的手，领着我向谢航那桌走去。
「爸爸。」
谢航一愣，下意识站起来，然后看着我，结结巴巴道，「跟……跟同事吃个饭。」
我点头，「吃完了回家。」
他似乎松了口气，忙点头，「吃完了已经，走吧。」
他一把抱起佳佳，逗她笑。
我知道那个女人在背后注视着我们，但我没有回头，我甚至不关心她长什么样子。
因为一进家门，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离婚吧。」
谢航以为自己听错，想了想，把佳佳抱进卧室，关上门。
过来跟我解释，「杨蕊就是我一同事，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心情不好，我才想着开解开解她，我发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发神经好不好，都吓到孩子了。」
只是同事，却因为她心情不好，不惜跟妻子撒谎，不惜错过孩子的成长节点，不惜冒着让妻女失望的风险，也要陪她吃一顿饭。
真是大善人。
我伸出手，「给我看你手机。」
从恋爱到结婚，我从来没有查过他手机。
他不自然地后退几步，握紧手机坐到沙发上，提高音量，「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你和那些疯婆子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