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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他爸是水厂厂长,就算是天王老子,她也看不上。
在甄瑾的安抚下,甄老爷子渐渐顺过气来。不过他这几天,呼吸已经有些艰难,怕是快到头了。
等他走了,家里那几个孽子便更无忌惮,保不准会用些龌龊手段来逼迫瑾瑾嫁进赵家。
有些事,得尽早告诉瑾瑾。
甄老爷子转头看向杵在一旁的甄静:“阿静,你去灶房屋熬点稀粥,咱们中午吃。”
“好的爷爷。”甄静抹了抹眼角的泪,红着眼睛出了房间。
等她走后,甄老爷子才看向甄瑾:
“瑾瑾,爷爷恐怕撑不了几日,有两件事要告诉你。”
“其一,你和香甄邵家少爷邵湛北定过娃娃亲,结亲信物就缝在我枕头里。
你拿着信物去香甄,就算邵家不认这门婚事,也会给你份谋生的活计。”
甄老爷子早年对邵老爷子有救命之恩。
当时对方正好从内陆逃往香甄,大部分财产都已经转移过去。谁知路上突发意外,恰好甄老爷子经过救下他。
身边无以为报,他便做主替自己孙子和甄瑾定了娃娃亲。
留下订亲信物和一张孙子的三岁照片,承诺等甄瑾成年后便可去香甄完婚。
以前甄老爷子不想孙女远嫁,而且双方家境悬殊太大,所以一直没告诉甄瑾有这门娃娃亲。
现在形势所迫,比起高攀,甄老爷子更不想孙女被赵家糟蹋。
甄瑾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还背了门亲事,而且未婚夫还在香甄。
她震惊地看着甄老爷子,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要是你不想去香甄,还有个选择。”甄老爷子顿了顿,继续道。
“赵家有个把柄。在他们家祖宅后院池塘西南角,埋着一箱本该上交给国家的小黄鱼。
你可以去省里举报赵家,够那家人判个十年八年。”
提着劲说完这番话,甄老爷子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枯瘦的面颊仍挂着对甄瑾的担忧。
甄瑾看在眼里,心里酸涩,紧紧握住爷爷的手。
终于,老人眼里最后一丝亮光熄灭,缓缓闭上眼睛。
甄瑾似有所感,哭着轻摇床上的老人:“爷爷你醒醒,爷爷……”
门外,甄静手里的搪瓷缸“哐当”滑落到地上,溅起的开水有几滴落到她脚背,烫得她嘶地叫出声。
顾不上脚背火辣辣的触感,她冲进屋内,哭着扑倒在甄老爷子床前。
”爷爷……”
甄老爷子去世,除了甄瑾姐妹,其他甄家人皆大大松了口气。
老爷子整天卧病在床,口袋里只进不出,还得家里人平摊看病吃药的钱,几个儿子和儿媳早就怨声载道。
而且甄瑾已经满19岁,明明可以相看人家,替家里挣一笔彩礼。
偏生老爷子护得紧,谁都不让打她主意。
眼下,老碍眼的终于走了,他们也能真正地当家作主。
甄家人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捞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