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其实很微弱,不细心感觉几乎不知它的存在。这种夏季的微风,只有南方才有,她喜欢南方,南方有海,空气永远都那么湿润,像女人潮湿多情的吻。风虽然轻,却很凉爽,尤其是在夜幕垂临的时候。
她突然对周围的一切眷念起来,多好的风,多好的夜,多好的人生!
她要出去走走,就算是回光返照吧。
这时,蒋娴正好打来电话,约她到外面转转,她欣然同意:“好啊,也许你还能听到我的临终遗言。”
“呸呸,乌鸦嘴,你吃错药了?还是你的股票跌了?”
蒋娴大叫道。
“我是随口说说的,你紧张什么?”
“不准信口雌黄,开玩笑也要有所避讳。”
“十五分钟后,我们老地方见。”
她所说的老地方,是在渡口码头附近,沿着海边长廊散步,既可以观海景,还可以远眺对面的鼓浪屿。
“唉约,怎么一脸的憔悴?真生病了?”蒋娴一见她就嚷嚷道。
她顿时觉得下身又有些不适了,她掩饰道:“哪有?”
“这两天你跑到哪去了?又去收集灵感了?”
南京的二日已把她变成一个愚笨呆滞的人,灵感由何而来?她摇摇头:“我到郊区亲戚家去了,本想多住几天,可是亲戚根本不热情,加上水土不服,只好回来了。”
“真傻,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那些拐了十八道弯的亲戚?”
她的心里一阵凄凉,眼眶不觉发红了:“我以为,他多少也会喜欢我,没想到”
“再也别去那里了。”蒋娴愤然道。
她很压抑,南京的遭遇如鲠在喉,可又不能一吐为快。
蒋娴幽默地拍拍她:“毛主席说过,中国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教育农民的问题。别和农民朋友一般见识。”
她扑哧一笑。
蒋娴指指对面的鼓浪屿:“看看这些美景,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此时,海上渔火点点,岸边灯光绚徐丽,二者交相辉映楼,迷人、摇曳、着鼓浪屿,使它像一个镶满钻石的海市闪烁,遥不可及。
“虚无缥缈的美徐丽是不可靠的。”她喃喃道,“我就是太爱幻想了。”
“谁说的?只要我们喜欢,我们马上就可以坐轮渡过去。”
“勇敢和冒险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冷言道。
蒋娴懵懂地望着她:“你怎么啦?莫非被人骗了?”
她连忙摇头。
“我说嘛,你怎么可能被骗?谁又能骗得了你?”蒋娴拉着她拐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里以前有一家卖绿豆汤的小铺,夏天生意特别好,她们也经常光顾。不过现在成了一处私人性病诊所,生意比以前更火爆。
虽然地势偏僻,但仍然门庭若市,来者都是有钱有势之人,门口经常停着一些高档名车。
她突然觉得下身有些搔痒,为了探探虚实,她漫不经心地问:“性病都有哪些症状”蒋娴停下来,莫名其“发炎,发痒,刺痛、流脓妙地望着她,“你问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