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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阁楼里,只有正中间放了一张床,角落里一张桌子,桌上是一个打翻的油灯。
阁楼房顶压抑低垂着,唯一一个不大的窗子被木条封死,正正方方的像是个棺材。
霍西州深色的眸子里,布满了冷冽的寒意。
一步一步走进阁楼。
脚底似有千斤重,脚步缓慢,霍西州缓缓闭上眼睛,似乎能听到这里小姝的呼救声。
都是他。
都是为了他!
小姝才走到这个地方,陷入如此险境。
那时候,她看见自己大婚的报纸,心里该是多么的绝望。
霍西州啊霍西州,你自诩聪明过人,可逆宁愿相信慕容泽这个禽兽,都没有信小姝。
你个混蛋!
重重的悔意涌上心头。
霍西州扶着着墙跌落在地。
墙上是什么?
指尖碰触到坑坑洼洼的墙壁,他不经意转头,看见的墙上的字,瞳孔剧震——
那是他的名字!
霍西州,霍西州……
一笔一划,深可入墙,斑驳的墙壁布满的大大小小的字,还有日复一日的计数时间。指尖颤抖划过,霍西州心中百种滋味翻涌。
……
这天半夜。
警察局局长被电话吵醒。
不耐烦的接起电话,不知听到了什么,神情转为凝重。
翌日一早。
慕容泽别院被查封,慕容泽也被下了拘捕令,罪名是:涉嫌囚禁伤害他人。
慕容泽在医院被问了口供,他终究是受伤行动不便,宅子也没想掩盖,犯罪现场被警局全面封锁,罪名板上钉钉。
只是,两天后的晚上,慕容泽从医院失踪,不知所踪。
……
日子一晃而过。
从那天大雨过后,霍西州就一直未回过霍公馆,期间卓茵茵也闭门未出。
直到她接到他哥的电话。
“茵茵,西州对你怎么样,你大婚哥哥也没能赶来,哥哥很抱歉。”
听到哥哥的声音,卓茵茵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叫了一声:“哥。”
“怎么了?”
卓然瞬间听出了妹妹嗓音的不对,提高了嗓音:“西州欺负你了?”
电话里只能听见卓茵茵低声抽泣的声音。
卓然在电话对面也沉默了。
当初卓茵茵执意要嫁给霍西州,他本就是不同意的,同样身为男人,他看的出来——
那是心里已经住人的。
他知道霍家遭难,霍西州心里是又恨的,心中怕是没有别的儿女之情。
然,他这个傻妹妹就是执迷不悟,一头扎进去,陷的越发的深。
他这个做哥哥的,执拗不过妹妹,看着卓茵茵日渐消瘦,茶饭不思,终究是软了心。
霍西州也是个狠人,不过一年多时日,从无名小卒,到战功赫赫,一朝东山再起。
不但重新夺回皖城少帅的位置,还报了杀父之仇。
期间不知道卓茵茵和他商议了什么,竟让霍西州答应了娶她。
事急匆忙,甚至都没等他安排好一切,筹划一个盛大的婚礼给妹妹,这个傻妹妹就和和霍西州一起回到皖城,举办了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