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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她抬头,依旧跟上次一样刷刷签下一张支票,纤细的眉头一皱,十分厌恶地把支票一甩。
轻飘飘的一张纸,准确无误地落在我的脚边,跟它主人一样似乎在嘲弄我。
我总不好对一张纸发脾气吧,只好调整下情绪,故作轻松地回到,“林小姐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
然后我略微思考了一下,略去了陆深沉给我吹头发这一段,把晚上房间发生的事情大致给林静言一说,顺便告诉她明天需要在额头上贴个创口贴。
“你下次注意点,别再伤到哪给我添麻烦。”她撇了撇嘴,很是嫌弃。
然后从书桌前站起来,擦过我的身边,“对了,下周开始来陆氏上班,职务是我的特别助理,这样我要是跟深沉有应酬或者出差,你可以随时跟着,给你一周时间理清楚你家里的琐事,我不希望这些影响我跟陆氏的声誉。”
我盯着她的背影,明明是和我一般的声音,身形,年纪。
她是高岭之花,而我,只是路边杂草,任由她的一句话决定命运。
不过她说的倒是个好事,能拿双份工资,我何乐而不为?
林静言高傲地回房间后,我便在林母和孟嫂鄙夷的眼神中离开了别墅。
回到医院的时候,医生通知我说我妈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颅脑受伤严重,或许会智力退化,变得形同三岁孩子一般,建议我要是没时间的话,最好请一个护工二十四小时陪着。
这又是一大笔开支。
江以安欠的赌债,我爸已经变卖公司来偿还,但是还差一千多万,按这样的情势发展下去,我每个月赚的钱给我妈交完医药费护理费,剩下的都不够偿还高利贷的利息。
现实赐予我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可望着病床上我妈天真的笑脸,我就明白,我不能倒下。
我是我妈这二十年来唯一的精神支柱,只有我活的好好的,她才能活下去。
庆幸的是,我妈虽然智力有些退化,但没有如医生所说一下子退化到三岁,她渐渐不太记得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但她始终记得我的名字。
我会坐在床边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告诉她我找了一份工资很高的工作,她拍手给我鼓励。
我也会给她唱我小时候她给我唱的儿歌,哄她睡觉。
就这样陪了我妈一个礼拜,早上林小黎就带着护工过来了。
她是我的闺蜜,也是今年才考到这家医院的实习医生,她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会照顾好阿姨,我这才安心。
临走的时候,我妈眼里含着眼泪说,“商商,我会乖乖听话,你要好好的。”
你看,她就算不记得自己多大了,却还记得要我好好的。
我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离开了病房。
来到陆氏填好任职表格交完材料以后,前台小姐就交给我一张绿卡。
陆氏的规章制度很严格,用什么颜色的卡刷电梯,只能到达有权限的那个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