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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雨疏风骤,晨起泥葬花魂。远望山峦在雨雾里若隐若现,柔和迷离,潮湿的空气送来阵阵凉意。有几家早起的媳妇已经架起炉灶,开始为家人准备早饭,缕缕炊烟夹杂在晨雾里,漂浮在屋舍墨色的砖瓦上,和谐安稳。在桂城呆的这些时日里,虽然人情复杂,脑乏心累,却也产生了些许依赖的情愫。为了掩人耳目,华年选择这样一个人烟稀少的清晨上路了。既然南夏国主有求于己,就去会会他也好。
出了桂城,晓行夜宿了两日,到了桐城,商埠繁荣,街道井然,算个较热闹的县镇。华年挑了一家看上去比较讲究的客栈准备宿下,刚进门,便有小二迎了上来,不由分说的边吩咐伙计去栓马上草料,边满脸堆笑的引华年往楼上头等间走。
华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便拉住小二问道:“我进门什么都没吩咐,你怎知我要住店,又为何这般殷勤。”
小二依旧点头哈腰的行礼道:“已经有位爷早早替您预备好了,正在房中候您呐,客官请随我来吧!”
华年又惊又疑,自己出远门,连踪阁的人都被蒙在鼓里,又是何人竟能神机妙算?
眼见得小二推开一间卧房的门,只见竟是眀尚天坐在黄花梨质的八仙桌旁,自斟自饮,体态悠闲,却气的华年整个脸都黑了。
眀尚天见她进来,也不起身,也不叙礼,如会客老友般招呼华年入席。
“你怎知我的行踪?”华年没好气地说。
“我们可是青梅竹马,怎能不知?”眀尚天边斟酒边笑着说。
“我觉得还是不要乱叫的好。”华年尴尬的把头埋到了碗里,佯装吃饭。。
眀尚天便突然住口了,只是用眼神觑着她,华年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就端起酒杯,抿了几口,尴尬地说:“你也吃,吃嘛!”
眀尚天还是没有接话,只是嘴边笑意更甚,那双眸子浩远深邃,令人难以捉摸。
华年见他不做声,只好悻悻地埋头一顿狼吞虎咽,只想赶紧吃完,赶紧送这位大神出去,也好自作打算。
华年饱餐一顿过后,实在难以开口送客只好说:“不知还有何其他活动?”
眀尚天终于答话了:“踪主想要什么活动?我即刻命人布置,这城里的百花楼,丽香苑都是远近闻名的,还有……”
华年黑着脸打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有点累了。”
眀尚天一脸关切地说:“踪主身上有恙吗?在下略懂医术,不如让在下给您把把脉?”说着便要去握华年的手。
华年局促的站了起来辩解道:“我就是有点心累……”
“需要我留下来,帮你排解一二吗?”
华年终于忍无可忍道:“我想睡了。”
眀尚天心情大好的说:“既如此,我先告辞了。”
华年听到此话,如蒙大赦,把“大神”送出客房,刚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