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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的撇了林枫一眼,苏西黄不急不缓的说,“你之眼,可能看得见真正天地?”说罢,他抖抖身上粘连着的草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酒中被我加入了二十年的大山参,每天喝一满碗,等五日之后我来看你……”
不休不怠的修炼开始,林枫打拳练功的事情在村子里越传越响,人们皆是皆是敬而远之,走路都要绕着走。
村子里唯独觉得忐忑与惴惴不安的,唯有村正白寒食了。他花钱在镇上请了两个镖师,日日夜夜在镇子守着,是不能安夜不能寐,生怕什么时候从荫蔽的角落里钻出个提着刀的林二郎来。
黑云翻滚,电闪雷鸣的夜晚。白寒食端着一碗殷红色的羹汤,小心翼翼的一口口咽下。只是那苍白的面色,耷拉着的黑眼圈更浓重几分。短短五日,他像是苍老了五年。
端起青花瓷小碗来,白寒食放在眼前对着烛火欣赏它通透莹白,“官窑青瓷碗,极品血燕泥。啧啧,富贵,这些东西你可吃过?”他声音有些沙哑着,朝一旁站着的青年奴仆问。
“富贵是低贱人,要不是老爷,小的这辈子都见不上一眼此等奇物,又谈什么吃过。”青年谄媚赔笑说道。
“说得对,你们这样的贱农哪里能和我相提并论!”白寒食颤抖着手,鲜红色汤汁洒落了锦绣衣袍,悲怒叹道,“可他林二郎,可是练习拳脚天天惦记着我老命!没了命,我要这万贯家财,我喝这血燕窝还有什么用!”
“啪”……他愤然将瓷碗摔落,碎出一地银光。随即他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来拍在桌子上,“这是五十两银票,你拿了去黑石林,找狼头帮响马头元霸。明日等我看到林枫人头,再给他再加五十两!”
“老爷,这雷雨中山路难走,要不明儿再……”
“还不快去!”白寒食骤然发怒,端起架子上的三彩点花马,就要朝着富贵的脑袋上砸!吓得他半滚半爬,讨饶着朝门外去了。
待其走后,愤愤的白寒食又小心翼翼的将花马摆回了架子上,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这可是值钱的宝贝,哪里能砸在这个贱人头上……”
第二日晌午,林枫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习五禽戏,只是师傅送来的药酒用光,如今只能吃腌剩下的野猪肉。虽然修炼起来事倍功半,但好在勤奋刻苦,隐隐有了突破至凝气三成的征兆。
修炼正酣之时,外面突然有哒哒的马蹄声响起。林枫不由得竖耳侧听,穷乡僻壤,又有哪家人能够骑得起马来?
还没来得及让他细细思量,只听得哐嚓一声,院落木门连带着门框被漆黑色精钢长棍砸得稀碎。两匹高头大马踱步着走进院落,马上坐着两个大汉,手里都握着一根乌油油的长棍。
“你是林枫?”为首的壮汉侧身下马,单臂举起约莫着四五十斤的钢棍,遥指着林枫的脑袋。整个人透出杀伐意味不像是山野村农能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