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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绮陌心中疑惑:大晚上的,这丫头怎么突然来吵她?碧云是她几个丫鬟里最懂她心思,也最懂规矩的。
现在突然来叫门,肯定是出大事了!她立即扬声问道:“何事惊慌?”“吱呀……”门被推开了。
大丫鬟碧云满脸愁色地快步走进来:“老夫人!方才信阳传来急报,肃王侧妃薨逝了!”陈绮陌一怔,还没想明白这肃王侧妃是谁,右手顿时一个颤抖,随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才猛然想起:自己附身的这位老夫人陈蓉,她的小女儿正是肃王侧妃。
陈绮陌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黄昏时分。
斜阳照在雕花木窗上,在屋子里洒下一片金黄。
屋子里站着碧云和四个小丫鬟。
见她醒来,碧云连忙上前:“老夫人,您可好些了?”陈绮陌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垂着眸子半晌也不开口。
她从未做过母亲,更别说作出一副丧子的凄惨模样来。
说到底,她终究不是原先那个情感丰富的老夫人。
至于昨夜突然的昏厥……她想,大概是老夫人残留在这身躯里的感情吧。
碧云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还在伤心,当下也叹息着安慰道:“老夫人,碧云晓得,侧妃娘娘是您的心头肉。
如今听得她薨逝的消息,您心中定是极难受的。
只是,您可知昨夜随信使来的还有谁?”陈绮陌眼神动了动:“谁?”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碧云:“是侧妃娘娘唯一的孩儿,您的亲外孙,肃王的三子。
”陈绮陌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名字:谢缁尘。
大兴王室姓谢。
之前谢缁尘初生之后,女儿云娘欢喜地给祁阳候府来了信,说王爷亲自给孩子定了名。
陈绮陌看着脑中陌生的画面: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穿着一身锦缎衣裳坐在雕花木椅上,左手捏着一根龙头拐杖,右手拿着一封信,嘴角含笑地看着。
最后,依依不舍地把信放进了梳妆台上的木匣子里。
她顺着脑海中的画面朝房里的梳妆台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个木匣子。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眼,思忖着什么时候瞧瞧那木匣子里的东西,了解一下关于原身的情况,免得被人察觉到这副身躯里早就换了个芯子。
碧云见她失神的模样,以为她还沉浸在失去爱女的痛苦中,不禁红了眼,温声安慰着:“侧妃娘娘去了,我同您一样难受。
但如今,表少爷在王府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他此时来咱们侯府,说得好听那是省亲,说得不好听,那就是逃命啊!他不过四岁,若是连您都没法护着他,您叫他如何生存?”逃命?陈绮陌眼皮一跳,心里不由得对那个小外孙心生怜惜,更对原身女儿云娘的死因充满怀疑。
王侯之家,总少不了一些毒害人的事。
她抬头问碧云:“他现在在哪儿?”碧云见她终于有反应,暗暗松了口气,说道:“表少爷昨夜刚到府上,因走的是偏门,我暂时将他安置在了咱们丹枫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