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近,闻得到她黑色如软缎的长发上幽若的清香,另一种香是她生来携带的清香,闻起来并不会弄混。
季栩正看她出神,她忽然从她怀里跳起来,手肘撞上她的鼻子,佛歌连连说对不起,她忽地抓住他肩膀,神色认真道:“季栩,后天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
她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决,仿佛没有后来一样。
“毕阮跟我说,等我拍摄完《笑泪》就送我去美国进修影视艺术,我想也是时候了,明天帮我订好票,后天差不多就可以走了,等后天他的婚礼一结束……”
她就不再踏上这里了。
修长的手落到另一手腕上,那里曾系着一件珠串,是她从古玩市场买来,手串精致,但她仅因为上面刻有的字就买下了它,执子之手,与子成双。
本应该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她爱这寓意,便用她的第一笔酬金买下了这一串紫玉珠,常戴在手上,后来把它送了……谌是。
沉默席卷,季栩也陷入沉默,他早看了报导,那个人后天举行婚礼,看她这个样子是要做决定了。
“阿佛,你非得这么逼自己吗?这样你想必也不会很开心。”
季栩良久开口,他很难相信自己会替那个人说出这种话,但是他真心希望佛歌快乐,他仍记得佛歌和谌是分手的时候她那几天在家里哭的稀里哗啦,他就听着她唠唠叨叨了很久。
坐在旁边的她面无表情,只是痴痴地望着窗外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也许她真的很懦弱,竟然把自己的最爱推到另一边,沉吟,她的眸里竟是一片伤戚,“季栩,后天你就陪我参加婚礼吧。”
做决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佛歌还要完成《笑泪》最后的拍摄,第二天到片场的情况一如她所料,门口堵满了娱乐记者,她在保安的保护下才勉强进入,耳边尽是娱乐记者口不择言的滑稽用词,当她听到有一人喊出“你的初恋情人是谌是先生,对吗?”
佛歌顿住脚步,这些狗仔果然会刨根究底。
佛歌胸口起伏,难以冲泄的愤怒令她转过身,对那些拥挤的人头凌厉一扫,她一袭漫夜深蓝色连衣裙,勾勒出曼妙玲珑的身材,尤为媚惑。
她眼角一挑,声音不软不畏:“对我的往事很感兴趣的朋友们,明天在谌是先生的婚礼上我会一一解答,心急热豆腐都吃不了!”她嘴角上扬扯出笑容。
在人群骚乱之际,肩膀一紧她竟被人拥入怀中,佛歌抬头一看是出国久未见的涂毕阮。
“涂毕阮。”
佛歌轻唤,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嗯。”他幽邃的眸光漪出一片波澜。
“感谢大家对我未婚妻的关注。”
涂毕阮身子前倾,又惹出一片骚乱,郁结的佛歌微愠,却感觉她的左手背被他抚摸,莫名的冰冷在她的中指传来,顷刻他又拉出她的手吻在那银闪闪的地方,她这才看清,那是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