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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荷哪里还奢望那些,能从人人践踏的洗衣女摇身成为侯府姨娘,被人伺候着,她已经十分满足了。
陆少言一连几日都宿在东厢房,日日和香荷缱绻。有时故意在孟卿晚面前招摇,当着她的面拦腰抱起香荷大白日的就进了厢房解衣宽带红罗帐暖。
故意羞辱她。
孟卿晚早已不是以前的孟卿晚,只想安安静静度过这无可选择的一生,让残害自己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除此之外,什么情爱,什么夫妻缘分,她没有所谓。
陆老夫人病了几日,谁也不见。
陆少言想迎孟二小姐进门的事一时也没有了进展,又因老太太的病,他不敢再提。想着可柔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孟卿晚也猜不出老太太是什么打算。
就这么搁置着,是想把妹妹的肚子拖大了,生米煮成熟饭,让她不认也得认下吗?
就在她疑惑重重的时候,老太太那边差人请她过去,且只准她一人前往。
孟卿晚不知道老太太会跟她说什么,如果硬是让她认下,她该怎么做?
到了福寿堂,周妈妈迎过来,将她送到老太太的里间卧房。老夫人的卧房连着休憩的小厅,老太太端坐在小厅正中的一张八仙椅上。
屋内一个丫鬟也没有。
周妈妈送了她进去,也立刻出去了。
门被关上了。
气氛凝重。
“老夫人。”孟卿晚略福了身。
余光轻扫了一眼,几日不见,老夫人憔悴了许多。
“卿晚,坐。”
老夫人对她十分慈爱,那声卿晚,打破了肃杀之气,倒是让人觉得眼前的老人是和蔼疼人的祖母。
待她坐下,老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卿晚,少言和你二妹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孙媳也是这次回门才知道。”孟卿晚回。
陆老夫人忽然大怒,拍案质问:“那你为何没有一早禀报,还要大肆宣扬替世子纳妾!你居心何在?”
孟卿晚心头一震,立刻跪下,委屈连连:“老夫人,要卿晚怎么说?说我夫君和我妹妹做出了那种勾当,两人已经暗结珠胎?然后呢?是世子休了卿晚给妹妹腾地方,还是卿晚状告世子和妹妹私通,将二人交给两家族长处置?”
卿晚鼻头一酸,心口难忍。
“卿晚心里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既不敢告诉父亲,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孙媳多希望请两家族亲过来给卿晚一个公道,即便是和离了,还卿晚自由身,也好过像现在这样,卿晚和世子完婚三年,世子宁愿和外面的女人媾和,也不碰孙媳。那女人还不是别人,是卿晚自己的亲妹妹,卿晚想撒泼胡闹都不能!世子的荣辱是卿晚的荣辱,孟家任何一个人的荣辱也是卿晚的荣辱。手心手背,老夫人告诉孙媳,卿晚该如何选,如何做?如何跟老夫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