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因为我的成绩一直很好，每期都拿得到奖学金。所以，老师相当信任我，有时拿到特等奖金和各种补助之后，整个学期我便不再需要家里的一分钱，还能省下一点。”犹豫了一下，他说“：我家里以前条件不太好，吃过很多苦。所以，我玩是玩，可学习起来相当刻苦，即使工作了也一样，作为长子，我有责任为父母减轻负担。”
这一次，她回过头来。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有点感动地望着他，希望他接着说下去。他似乎不愿作过于详细的描述，让车子停在路边一家“王朝”夜总会门口。下了车子，她站在门口，说：“我真的不会唱也不会跳，你最好在里面找一个舞伴。”
“不要紧，有我在绝对没问题。”陆子坚拉了她向里走。
“真的不行，我学了好多年都没学会。”她急切地表白说“：我根本没有兴致的。”
踩着悬梯来到二楼，拉开玻璃大门，巨大的音乐声迎面扑来，她的人她的声音被淹没了。里面黑糊糊的一团，头顶上闪烁的各种模糊的色彩和朦胧的灯光集中在大厅的舞池，烘托出一片美丽的意境……
他们坐在一张靠墙的位置，叫了红酒和小食。他打开歌曲目录，挑了一首填上单子交给服务员。然后，他把歌曲目录簿递过来。
她摇着头摆摆手，说：“不要，你自己来。”
他看着她，似乎问了什么。然后便站了起来，拉起她向舞池走。她想拒绝，他已把她带入到舞池中，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背部。舞池中，一对对人影相拥着，踏着优美舒畅的舞曲，陶醉地沉溺其中。周小汐把身体挺得直直的和陆子坚隔开一段距离，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脚步零乱地跟着他在人影中穿过来走过去。好几次，她结结实实地踩在他的脚上，慌忙中移开脚，一下又撞到身后的人身上……
“不行，不行。”她口里说着，狼狈地推开他，走出舞池回到座位上。
一曲结束，主持人走上舞台，报了下支曲目的名字，并请点唱的客人上台。在周小汐充满惊异的眼光中，陆子坚走上舞台拿起话筒。他朝这边望过来，用发音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今天，我把一首《滚滚红尘》送给在座的周小汐小姐，希望你以后的生活开心快乐，希望你永远美丽善良。”
面对陆子坚的意外之举，有一刻的不知所措，还是头一回有人送歌给她，只是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人。她觉得有点滑稽，随之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够端正，欠缺对别人的尊重。放下手中的酒杯，她认真去听他的演唱。
他的南方口音太重，很多字发音不准，甚至歌曲都跑了调。下面有哄笑声，也有人向这边张望，想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在台下，有一刻为他感到难堪：唱得不好就不要上台唱嘛，何必出丑，连她也跟着一起出洋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