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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的丫鬟奴才早早的退避三舍,唯有江皖独自一人等候在此,看他诧异的模样,江皖并未作答,而是直接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陆承君跟前,稍稍欠身施了个常礼:“首辅大人,不知父皇与母后可一切安好?”
江皖的表现,令孙尚书猝不及防,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做梦一般。
陆承君神色略动,怎么,这丫头不怕自己?
“一切安好。”陆承君双唇微动,声音低沉却又清晰。
江皖甜甜的一笑,颇有礼貌的称:“那还劳烦首辅大人下次见到父皇时,代本公主问好。”
“一定。”陆承君惜字如金的点了下头。
孙尚书一脸诧异,慌张的站在陆承君身边,小心翼翼的抬手:“大人向来畏寒,堂内已经备好了热茶,外面天冷,还是进去吧。”
江皖见他身着白色暗金官服,外面披着雪狐领银色大氅,才隐约记起这位首辅大人很是怕冷,每到冬日便很少出门,如此可以见得孙尚书能把他请来府上,是废了多大的力气。
陆承君并未理会江皖,刚一跟着孙尚书进了内堂,便转眼阴郁的对孙尚书低声道:“孙大人,我记得皇上有言,不必告诉公主身份,此事若是被皇上知晓,你可知后果?”
孙尚书连忙解释请罪:“这……属下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还请首辅大人……万万别将此事告诉皇上!”
陆承君站在暖炉前,伸出双手烤着火,慢悠悠的称:“就算我不说,你且看她一口一个本公主,如此张扬,这尚书府人多口杂,一旦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要龙颜不悦了。”
“首辅大人耳眼通天,只要……只要大人不想让皇上知道,皇上定不会知道。”孙尚书的额头上微微渗出了汗珠,忙捏着袖子擦了擦。
陆承君的动作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人这话,是我要做了皇上的主?那我岂不真成了人们口中的奸臣?”
看着陆承君的笑意,孙尚书更慌了,赶忙屈身赔礼:“大人千万别误会,属下不敢!”
“我知道你不敢。”陆承君轻蔑的抬着眸子,“不过此次户部的赈灾银一事……”
还不等他说完,竟有人未经通传,直接走了进来,陆承君适时的没再多说。
“尚书大人,首辅大人。”江皖端着一杯茶,轻巧的走了进来。
陆承君眉头微蹙:“公主难道不知本辅正与尚书议事?”
江皖眨了眨眼,甚为天真的点点头:“知道啊,没关系,你们不用行礼。”
孙尚书的眼睛瞪得老大,绷紧了神经盯着陆承君,生怕他随时动怒。
哪知陆承君先是一愣,随即却嗤声一笑,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屑:“那本辅倒要谢过公主恩典了。”
江皖端着茶水,笑眯眯的走到陆承君跟前,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的小丫头,竟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努力抬着头与他对视:“大人是尚书府的贵客,素来便知首辅大人怕冷,我便亲手泡了杯药茶献与大人,也算是回报尚书大人对我多年的抚育之恩,还望首辅大人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