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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吃,干什么吃的你们,啊?”
一座合院前,一老地主右手攥着荆条,毫不留情地劈打在一少年的肩膀,胸膛和脸上,原本的白布衣被抽打地破烂不堪,鲜淋淋的血液浸红了上半身,原本呈古铜色的皮肤现在没有一处是干净的,使得了这少年看起来像是一位狰狞又可怕的怪人。天上下着大雨,血渍被冲刷在地上。
这个少年叫做孙意中,而把孙意中打成这个样子的,无疑就是那位地主张老爷了。
这八里村,就属这张老爷最横,可谓八里村土皇帝,横行霸道,八里村就是他的纵横之野,村里人即便对他不满,也不敢吱一声。他的丑事也不少,如村里已经出嫁的姑娘都抓了好几个给他子嗣作妾。这张老爷为什么这么横?还不是仗着张老爷在县里与衙门有关系,平时出点事,拿几个银子礼品到衙门那有关系的官人,就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见孙意中跪趴在地上狼狈的样子,周围的村民都摇头叹息。
“唉,这小子好像叫孙意中,张老爷家里的佣人,这下可是好惨,不知犯了什么祸,张老爷都在院前大打出手了。”
“可不是吗?张老爷以前也有这样子过,只不过这次那么地惨,皮都被剥了一层了,嘶!想想就可怕!”
围观的村民们议论纷纷,脸上皆露出对意中的同情,张老爷家里的其他佣人也是叹息,有的冷漠,也有的甚至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一旁的孙莲见大哥如此,满脸都是泪花,当场冲过来,挡在了大哥孙意中的面前。
“别打了,别打了。”孙莲哭喊着。二弟孙开建也拦着张老爷。
“臭娃,你们站在这作甚?啊?你们三个臭娃子连个羊都管不好,饭你们都白吃了?”张老爷喝道,回之以应的是鞭条,他举鞭条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孙莲和开建的身躯上,顿时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老爷,羊是我丢的,别打他们,开建,莲儿,你们快快退开!”孙意中嘶吼道,喉咙嘶哑。
“哼,你们三个臭娃子,你们一起放的羊丢了,都有问责,只不过是这大娃丢的,自然唯他试问!”张老爷怒道。
“老爷,羊是我丢的,要打也是打我!”孙莲道。
“不,不是你,老爷,羊不是我们三个丢的,是。。。”
“哼,”没等开建讲完,张老爷便喝道:“你们三臭娃子休得唧唧呜呜!狗皮头!是谁丢的羊!”
人群中,一道身影恭维地走到张老爷身边。
见此人身材矮胖,面容蜡黄,头上的发际线拉的老高,这就是狗皮头,头部长得像土狗的头一样。
这狗皮头原来是村里一农户家的孩子,以前他的家父失手打死他母亲,被官府抓走,官人把狗皮头带到张老爷院府里,毕竟那时很动乱,村里人难以自足,没有收留狗皮头。虽然张老爷对待下人的态度差,但总比孤身一人在外乞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