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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啊……瑶丫头变得如此懂事。”老夫人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玉相瑶,面色和蔼了许多,“是个好孩子。”
话音落下,厅内众人脸色皆有所松动,玉韩氏却是暗中攥紧了手。
刘嬷嬷面色大喜,脑中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下来,看着玉相瑶的眼神中满是感激。早就忘了之前在院子里被玉相瑶所抽打的事,甚至从头至尾都没有察觉到,这是玉相瑶布下的局。
玉相瑶听着祖母的话,心知第一步已经成功,微微低下头,眸光微沉。
这丞相府,虽说当家的是大房的相爷,但是老夫人的威望和地位也颇高,相爷一直尊崇着老夫人。只是自从老相爷过世,老夫人便一心向佛、独留清净,性子十分冷淡。对于大房二房之事,也不过多询问。
比之于将她视为无物、冷血虚伪的父亲,以及那看似和善、实则心怀鬼胎的嫡母嫡姐,也许祖母,才是她打破前世桎梏的突破口。
就在这时,玉湘灵带着大夫到了大厅。
就在玉湘灵与玉相瑶擦肩而过的时候,玉相瑶看到自己那位一向温柔大气的嫡姐,神色似乎有些冰冷,垂眸之下,眼神微动。
——
大夫察看了玉相瑶的伤势后,开了些膏药。
老夫人也有些倦怠了,很快便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回房休息了。只是她离去时,看着玉相瑶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而玉相瑶则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
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忽而垂眸扫到了地上的刘嬷嬷,于是淡淡一笑,道:“这些日子有劳刘嬷嬷了。以后,便替我好好照顾在祖母身边。”
她的话不轻不重,却一字一句落进了刘嬷嬷的心中,她低下头,“谢瑶小姐。”
玉相瑶浅笑着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沉,慢条斯理地走出了大厅。
她前脚刚迈出门,后脚如诗和如画就跑了过来,看到玉相瑶安然无恙,两人都松了口气。
在回去的路上,玉相瑶寻了个借口将两人散走,一个人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她本是想找个清静之地,好好理理头绪,却没想,在后院忽然听到了二伯母的声音。
“呵,那个韩莲,表面功夫做得可真好。”二伯母牵着自己的女儿玉嫣然走在幽径,细眉高挑,似乎一点儿也没打算收敛,“谁不知道她那点心思!”
“好了,母亲。”玉嫣然面色有些紧张,连忙拉着母亲的手。
二伯母看着自家女儿,满目得意,道:“怕什么。母亲都问过了,那日桃花宴上,皇后和太后对你的印象都很不错!等到下个月的春日宴,我姑娘可是要成为皇家之人的。倒是那个玉湘灵,自视清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嫁得出去呢!”
玉嫣然眸光一闪,脸色有些莫名黯然,道:“母亲,慎言。”
看到女儿这副样子,二伯母这才收敛了一些。
而不经意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的玉相瑶微微一愣,眼底闪过思索的光色,忽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