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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之恨错在她有眼无珠,盛姝余光扫过裴听钰,只盼此生与此人再无瓜葛,但若裴听钰敢再动平南侯府哪怕一草一木。
这一世,她宁把坏人做到底!
“姝儿给祖父请安,给二叔,婶婶请安。”盛姝恭敬施礼后,扬起笑脸走到盛御旁边,贴身而立,甚是乖巧,“姝儿听白蝶说前庭有热闹,还真挺热闹的。”
盛御闻声,皱眉看向随盛姝一并入厅等在角落的白蝶。
白蝶自是感受到那份威压,身子越发缩起来,慌张不已。
她哪里说热闹了?
再者往常她就算说热闹,大姑娘也不会这样把她摆在明面儿上!
“什么热闹,这是正经事。”
盛御视线回落到盛婉身上,眉眼皆是慈爱,“是裴公子前来提亲,你也来的正好,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到底是你要嫁人,若你真是喜欢……”
“祖父说笑,姝儿还小,哪里舍得离开祖父!”盛姝撒娇一样拽起盛御袖子,“莫不是祖父闲我太吵,想我快点儿嫁出去?”
“胡说!祖父巴不得你再多吵我几年。”盛御宠溺开口。
厅前,裴听钰脸色微变。
盛谨儒跟李氏脸色变的更为夸张。
“这丫头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如今裴公子过来提亲她还不想嫁?情诗那事儿闹的满城风雨,她要不嫁裴听钰,谁还娶她……”
李氏在那儿嘟囔时,盛谨儒又搥了她一下。
“姝儿姑娘若是不想嫁……”
听到裴听钰以退为进,盛姝转身,眸间清冷,“是不想嫁。”
犹记得前世裴听钰也是把话停在这里,那会儿她生怕裴听钰反悔,点头如捣蒜一般自降身价,以为觅得如意郎君。
殊不知此‘狼’非彼‘郎’!
裴听钰身形明显一顿,眼中笑意温和,“昨夜花间楼姝儿姑娘当众人面,承认那封情诗乃亲笔所写,女子皆重名节,听钰不忍姑娘清白受损故来提亲,未曾想过,姑娘不愿。”
“裴公子管沉默,叫承认?”盛姝走向裴听钰,身姿卓绝,步踩莲花。
裴听钰稍稍提肩,笑容依旧,“沉默,不是承认?”
“沉默也可以是不屑,可以是轻蔑。”
盛姝迎上裴听钰略有惊诧的目光,音色清冷,“裴公子当真看不出,本姑娘并不是保持沉默,而是不屑一顾,昨夜同席之人除了裴公子,那些人着实没资格品评本姑娘行事作派。”
“所以,那封情诗并非姑娘所写?”裴听钰笑容有些僵硬,却在尽力维持那份潇洒。
“谁给你的自信?”盛姝看向裴听钰,眸亮若星。
震惊跟意外交杂,裴听钰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是谁给裴公子的自信,觉得本姑娘会给你写情诗?”
盛姝音色略重,下颚轻扬,平日很少在人前显露的骄纵跟霸气赫然呈现,“本姑娘乃平南侯府长房嫡女,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县主,说的俗气些,论身份、地位,论钱财、人脉,裴公子若觉得有可比之处,这婚事倒也可以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