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亲自给秦栩倒酒，颇有老大哥范儿地说，“小纪，今天就劳烦你照顾宋总了，宋总跟我手下这些人都不熟，听赵总说你认识宋总。”
秦栩起身接王总给倒的酒，不好抚对方的面子，面带笑意接话，“王总抬举我，我尽量。”
都是商业场上的老奸巨猾，说出的话听着舒心，其实一半都是谎话。
饭局开始，频频有人起身给沈晚烟敬酒。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给秦栩面子，沈晚烟慵懒地靠着座椅，来者不拒。
几杯酒下肚，王总开始给沈晚烟下套。
“宋总，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项目，利润绝对可观。”
“你看，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们今天把合同签了？”
“合同我都带来了。”
王总说完，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晚烟看。
沈晚烟回看他，半眯着眼笑，带有几分邪气，长臂一伸，自然地搭在了秦栩身后的座椅靠背上，“王总这是想趁我醉酒骗我签合同？”
王总没想到沈晚烟说话这么直接，僵了半秒笑应，“哪儿能啊！”
沈晚烟面有醉意，却眸光犀利，“王总说的那个项目，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沈晚烟一抑一扬，让王总的情绪坠落又升起，“宋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话聊到这个份上，接下来聊的基本就是商业机密。
秦栩悄适时无声息起身退场，不想惹祸上身。
走出楼道，秦栩先是站了会儿，后担心包厢有人出来，提步去了步梯间。
秦栩刚推门进去，还没站稳脚，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暧昧的水渍声。
女人娇、嗔、轻、喘，“你轻点。”
男人嗓音刻意压低，“轻点能让你舒服？”
女人声音越发娇气，“讨厌。”
男人喘着粗气问，“说，那个老东西在家碰你没？”
两人的声音都因为情欲变了调，秦栩秀眉拧了下，实在没有偷听人墙角的嗜好，转身往回走。
谁知，她刚一开门，就跟叼着烟满身酒气的沈晚烟撞了个正着。
两人四目相对，不等其中一方先开口，一阵娇吟声率先替他们打破了僵局。
——“你不是说跟那个秦栩分手了吗？”
——“她今天怎么也来了？”
秦栩。
分手。
这两个词汇加在一起，不难让人猜出在楼下偷腥的人是谁。
秦栩闻言，手落在门把手上假装淡定，沈晚烟取下嘴角的烟轻弹烟灰，冷冷嗤笑一声，“纪经理还有这嗜好？”
秦栩，“……”
什么嗜好？
偷听墙角？
还是观看活春宫？
两人对视，秦栩微抿唇角。
就在秦栩思考该说什么话能让这个场合圆滑渡过去时，不远处包厢突然出来几个人寻找沈晚烟。
“宋总。”
“宋总人呢？”
“快快快，快把宋总找回来，接下来夜场的活动我都安排好了。”
听到有人喊自己，沈晚烟依旧站着纹丝不动。
秦栩看着面前的人皱了下眉，听着寻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心一横，伸手将人拽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