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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钱家媳她早不想当,要不是怕他们找娘家麻烦,她早已舍去这副身躯。
张银花忍受着长长的竹节抽在背上的痛楚。
听着婆婆各种辱骂。
骂到最后,拿她不下蛋嘲讽。
骂着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嫁到钱家两年还没有消息。
真是瞎了眼,会买了她这么个**做媳妇。
想着当初的五两银子,买什么不好,偏买这么个不下蛋的贱妇。
钱婆子越抽越恨,直恨不得把她抽死才好。
张银花只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不下蛋,他们怕是比她清楚。
这两年的非人折磨,都是钱婆子一手造成。
每月办事,都要按她指示。
她说什么时候行房,自己就必须什么时候去跟那人行房。
想着那人的恶心与手段,张银花屈辱的泪水怎么也忍受不住。
受非人对待,还要被人时不时的前来听房。
直觉恶心的呕出当天所有吃的东西。
看着她呕吐,钱婆子嫌恶,更觉不解气。
直言她还真是会做戏,每次一说到此,她就吐。
还以为怀上了,结果被戏耍了几次都不是。
鞭子落在她的背上,一次比一次狠。
痛得早已麻木的张银花,咬着牙,任由她出着气。
钱富在一边,看着她的呕吐,也觉恶心。
想着自己两年来的勤快播种,却没想遇到的既是这么个不下蛋的盐咸地。
直觉受到侮辱的他,当下不能忍的就要去扇她耳光;被钱婆子拦住,让他用了细条抽。
“用这个!”
想着她明日要回娘家,不能让别人看到她有伤。
钱富与钱婆子两人,便扒了她的衣服,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声,狠狠的往着她背上死抽着。
直抽得她快闭气,方才停歇。
这一夜张银花被扔在了厨房过夜。
天不亮,张稻穗就来敲响了钱婆子的院门。
怕钱婆子反悔,也怕张荷花去了等用棺材,是以就想早点走。
敲开钱家大院,张银花忍着疼痛,换了件干燥的麻布衣服,与张稻穗两口子出了门。
一路上她脸色惨白;牛车颠簸的她刚刚愈合一点的伤口,又给裂开。
张稻穗看着,以为她是伤心张荷花去逝。
就劝着让她看开一点,人生还长。
都知道这是去送荷花最后一程。
张银花也不作解释,只说知道了,便一路无话。
一直到张家村,她的脸色方才好了一点。
张银花说着,还不待张金花开口,便再次起身想去隔间。
想着小荷一直睡在隔间,便没做多想。
张金花见她要往隔间去,忙起身抹掉眼泪儿,给她指了指西屋的门。“在这边!”
“现如今,我们三人都睡在这边!”
都睡在西屋这边?
张银花听得怔了一下,明显不解,怎么会搬到西屋?
张荷花向来不喜去了西屋,更不喜挨着人睡。
她怎么会把小荷搬到那边去?还是说为着方便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