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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听信了哪个小人的教唆,非得缠着我要生个女儿,此后夜夜宿在我房里。
我吓得赶紧从他身边坐起来,再环顾四周,屋内陈设与面前这张柔软的木床,我很快反应过来,这可不是摄政王府的居所。
我死于大火那年他已过而立,脸上不免会留下些许岁月的痕迹。
可再细瞧现在的薛弃云,面如冠玉,眉如墨画,看起来更加丰神俊朗。
我心头一跳,这倒像是,我初遇他时便被深深惊艳的样貌。
我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身上完整的衣裙,一身沉闷的黑,衣领与袖口却绣着独特的蓝边花纹,这是薛弃云身边的暗卫独有的服饰。
我皱着眉头难以置信,难道我现在是薛弃云的暗卫了?可是他身边不是只有一名女暗卫吗?我和她见过太多次了,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待人却冷得像一块难以融化的冰。
薛弃云总是留她在我身边保护我,我曾经无数次尝试与她搭话试探薛弃云的意图,结果不是被她冷冰冰地回绝就是人家压根不理我的话。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薛弃云,在尽量不弄出动静吵醒他的前提下艰难地向外移动,猫着腰迈过他的身子,我来到铜镜前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重生在了居晚的躯壳里,但灵魂却还是上一世的我,那个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他的我。
借尸还魂这种玄乎的事情我只在讲志怪故事的话本子里看到过,我摸了摸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庞,心里却在想着现下该如何摆脱薛弃云重获自由。
纵使现在的薛弃云不再是上一世那个发狠地想要锁住我的男人,可留在他身边仍然令我感到难耐。
我放轻脚步向门外走去,床上睡得好好的人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声:“居晚。
”薛弃云起身坐起来,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深沉漆黑的瞳眸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五官很锋利,皮肤冷白,气质清冷,却生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平添几分冶艳之感,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冷漠,这样面无表情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更是给人一种被冷血动物盯上的错觉。
我一转身就和他对上了眼,他本就俊***人的容貌这样看压迫感更强,我下意识就想夺门而逃。
但我很快就想到现在我这么做反而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我的行为举止若是与居晚有任何不符便会引起他的怀疑,到时候我简直是百口莫辩。
我冷静下来,按理说居晚的身份是绝对不该和薛弃云同床而眠的,不论这之间有多少隐情,他叫住我很有可能是要追究这件事。
我赶紧低着头跪下:“但凭殿下责罚。
”他明晃晃的视线就落在我头顶,我紧张得心跳如鼓,直到他突然出声说道:“昨晚,谢谢你替我疗伤。
”他抿了抿唇继续说,“这件事,我知它不过是个意外,你也不必太过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