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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这不是我老家么?不是三十多年前就拆了啊?我怎么会在老家?”
他目之所及全都是些穿着土气,要不就是棉袄,要不就是大翻领西服的一群熟悉的面孔,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像极了八九十年代,村里办酒席的样子。
“我这是做梦么?还是?我重生了?”
使劲地在拍打着自己脑袋,阵阵痛感让他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
再抬头间,一张熟悉的脸就显现在他眼前了。
“爸!!!”
眼前的中年变年轻了,一身军绿大棉袄正弯着腰,布满老茧的手搭在陈丰年的肩膀上。
这是他爸陈建国,变年轻的程建国,一时间陈丰年有些哽咽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梦的话,那就让自己别再醒来吧。
“小年…你怎么样了?早和你说了你不要喝这么多,你就是不听。”
“我知道你是开心,可是有儿子了也不能糟践自己啊!”
父亲的语气里带着些责备。
只是一边说着,他那布满老茧,已经如枯树皮的大手却还是在帮陈丰年顺着后背,关心展露无疑。
“儿子?开心?爸…今天是?”
陈丰年愕然,一瞬间就想到了一种情况,记忆里只有这一天他家才是这样的。
今天是那他‘儿子’的满月酒,1992年2月6日。
“今天,满月酒,还有哪件事?**!现在正是那一家子肆无忌惮的时候…”
知晓了真相的陈丰年顿时握紧了拳头,整个表情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上辈子的他,到最后快死了的时候才得知了周晓芸的骗婚,养了三十年的‘儿子’竟不是自己的,还同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周家人!周晓芸……”
“这辈子我要不让你们把欠我的统统都还回来,我陈丰年誓不为人…”
脸色很难看的陈丰年回想着今年的事情,家庭巨变,‘添丁’,外加上他亲爹周建国被逼的喝下了农药。
一桩桩,一件件可以说都是那周晓芸与周家所引起的。
而此时此刻呢?这周晓芸却还在她‘娃’满月时,把自己和她‘弟弟’锁在新房里单独相处了好长时间,知道真相的陈丰年,就算再傻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猛然间,陈丰年直接站起,转过身就朝着自己的新房走去。
“小年…小年你怎么了?”
陈建国有些错愕,下意识就想伸手拉住儿子。
只是他的速度没有陈丰年快,还没拽到陈丰年呢,他就已经走到了房子里,贴着新房的门听了起来。
“你就像那…一把火…”
“唉…”
“嘘…”
陈丰年赶忙阻止老爹开口,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大山,大山你别着急嘛…”
“孩子,孩子还在旁边呢…”
屋内的喘息声陈丰年听的是真真切切,还有手忙脚乱的活动声。
“怕…怕什么…这小子反正是我的种…嘿嘿…正好给他普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