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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位于南车路的别墅区,这儿住着的据说都是早前从军区大院搬出来的人,姜木跟随周景棠进入园子,别墅装修继承老一辈的精神,富有古色古香之味,周景棠走到客厅内,李潇潇低头看着报纸,还未抬头便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妈。”
姜木望向四侧,背靠组合沙发的是一套全实木书架,正中央是一把长约一米的军刀,刀鞘擦拭的光可鉴人,整个布局给人以严肃而庄严的感觉,委实有几分压抑。
李潇潇放下报纸,头条版面朝上,周景棠不用看都知道内容。
“你这死孩子!”李潇潇恨他不争气,通常骂人的话就只有这么一句。
“三少来了,”吴妈正好从客厅经过,“老爷吩咐让您一到这儿便上去。”
“知道了。”周景棠轻拉了下姜木的手,“你先陪我妈,我去去就来。”
他唇角抿成一线,看不出丝毫喜怒,整张脸安静的宛如一幅平面图,方才姜木所见的落寞竟是一点点都找不到了。
周景棠走上二楼,李潇潇亲昵地拉过姜木的手,“快坐。”
见她目光犹盯在楼梯转角,李潇潇不由轻拍姜木手背,“放心没事的,顶多挨几下嘴,他脸皮子厚那还不是比吃饭都要寻常的事么?”
“妈,爸肯定很生气吧?”
李潇潇似乎并不想在此事上深谈,毕竟是周景棠的错,她随手指指那份报纸,“小木,你在咖啡厅那番话说得好极了,对付外面那种无名无分的女人就得镇得住她们,景棠也是糊涂,但总算有你我也放心了。”
李潇潇将此事轻言带过,聪明如姜木,自然知道这个话题该结束了。
周景棠下来时,神色微变,周晋沅铁青着脸坐到餐桌前,李潇潇不断往姜木和周景棠碗里夹菜,客厅内气氛一时沉闷的仿若经年积压的云层。姜木抬首望向旁边男人,他一口口咀嚼饭菜,鬓角处渗出稀薄冷汗,他吃相仍然优雅高贵,但若细看,还是能发现周景棠嘴角很细微的在抽动,握住筷子的手背更是强忍的有几根青筋颜色愈发幽深。
“下次再敢出这种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周晋沅带兵带习惯了,脾气暴躁那是出了名的,李潇潇瞪他一眼,“好了好了,景棠自有分寸。”
“他有分寸个屁!”
“瞧你,也不怕人笑话。”
“回去给小木好好道歉,改明亲自去趟姜家,跟你说话你当自个耳聋是不是?”
周景棠余光睇向姜木,筷子轻戳米粒,“知道了。”
他鬓角细汗汇聚成一股断了线的珠子,面色惨白的不正常,姜木用过午饭趁着周晋沅上楼之际走到周景棠身侧,“回家吧?”
“不。”
午后,周景棠陪李潇潇在她的花园内捣鼓了半天,日落西山直逼黄昏时,他才带着姜木离开。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凸出,全身力道依附于两条手臂,姜木小心开口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