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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荷花村最近的镇子,是二里地外的花神镇,因镇子附近多花圃而得名。
二里地并不算太远,脚程快的话,一刻钟基本上就到了。
但谢寻右脚不便,走得要比寻常人慢一些,他们俩走了足足两刻钟,才走到了镇子上。
花神镇不大,但镇子里的铺子卖得东西应有尽有。
谢寻要买一些粮食,但家里的钱财有限,只能先去买一些便宜的陈米。
谢寻轻车熟路地带着秦然,到了一家米铺。
老板一看到他来,便知道他是来买陈米的,笑道:“小寻哥儿又来买陈米了?”
“曹大哥。”谢寻微微颔首,客气地唤了一声。
“今日的陈米正好还有一些,你要多少?”曹老板笑着张罗着,一脸笑眯眯的,没有丝毫看不起谢寻的样子,倒是让人心生亲近。
说着,他看到跟在谢寻身后的秦然,颇有些意外地道:“这位姑娘是?”
“内子。”谢寻道。
“原来是小寻哥儿的媳妇啊?福气不错呀。”
谢寻淡笑。
秦然也笑了笑,却有点心虚。
娶了原身这么个媳妇,对谢寻来说,哪里是福气,简直是天降灾难。
谢寻揣着几个铜板,道:“来一斗吧。”
“今儿陈米剩的不多了。”曹老板看了看米斗里的陈米,道:“约莫着就剩下一斗多,便都给你了吧,
收你两文钱。”
谢寻腿脚不便,家中经常揭不开锅,曹老板是知道的,他也喜欢谢寻的脾性,算是忘年交,每每谢寻来买陈米,他总是添一些饶头。
谢寻过意不去,婉拒,曹老板却不肯依,非要将米斗里剩的差不多有两斗的陈米,当做一斗给谢寻。
瞧见谢寻难得露出囧色,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秦然眨眨眼,打量着曹老板的面相,曹老板就是典型的农村汉子,面色晒得黝黑,笑起来倒是十分阳光,但他父母宫却不大好,隐有凹陷青黑之色。
父母宫在额角两侧,为日角和月角,日角主父,月角主母。
曹老板月角凹陷,主母近来会新丧。
秦然仔细判断了一下,在谢寻接过曹老板装好的陈米时,她温笑着道:“曹大哥今日的生意不必做得太晚,早些回去看看家里人吧。”
曹老板是个好心人,她也乐得指点一二。
他们这一行,本就是替人趋吉避凶,但秦然现世的时候,已很少出山。
不是因为她说得不准,而是太准。
一卦难求,她也懒得去费那些精神,在门派里教养弟子就挺好的。
若非看在曹老板那么帮助他们的份上,秦然也懒得开这个口。
曹老板愣了一愣,似乎不知秦然说得是什么意思。
谢寻拿着米袋,亦是不解地望着秦然。
秦然却也不解释,冲谢寻眨眨眼道:“买到米了,咱们要回去吗?”
谢寻顿了顿,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先不回去,去买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