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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翻身坐起,把一个形如枕头的东西递给刘锜道:“这是我爹送来的宝物,既能枕着它睡,又能啃着吃。”
刘锜接过来凑近灯亮一看,原来是个大馍,掰一小块尝尝,味道甚佳、连道:“好、好、好!”
那士兵见大统领如此称赞,随道:“大统领若不嫌弃,我让俺爹也给你蒸两个送来。”
刘锜大笑:“两个怎够用的?”笑罢他与陈规便同那士兵小声攀谈起来。
这个士兵名唤刘柱,家住在城东刘家寨,听说金兵要打顺昌城,便参加了民军。离家时,他爹怕儿子受饿,即蒸上了这种枕头馍,让他卷进被包里,没想真的派上用场。
刘锜和陈顺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喜,当即派人到城外各村通知,每户都连夜蒸制枕头馍,送进城内劳军。四乡为了支援宋军抗金,都用刚收的新麦磨面,蒸成枕头馍,肩挑手提送至宋军营盘,刘锜见此光景,满心欢喜,与陈规道:“百姓如此助我,金兵必败无疑矣!”于是传令,每日一人一馍,饿时解饥,睡时作枕,从此士气大增。
顺昌之战是炎夏历史上一次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刘锜率领的八字军以不满二万人的兵力,击败金军十余万。枕头馍成就了刘锜抗金的胜利,成就了阜城历史的辉煌,也注册了自己光荣的“身世”。
从那以后,做枕头馍便成了阜阳人一桩独特的手艺,流传至今。
一笑说的出神,黎婷听得入神。不觉间,到了该启程的时间了,于是,一路奔波,再次来到板集,这次一笑回来宴请宾客,只是黎婷依然不能跟了去,便在街头一个人住宿了下来。
夜晚,忙完以后,一笑瞒着家人带着饭菜来了,因为太累,他先睡了,留下黎婷一个人吃饭,吃完饭,硬生生把一笑拉起来,再次云雨一番后,便趴在一笑身上也睡前了,也许是因为寂寞、或者是忧伤,得而不到的纠葛让她疲倦着,渴望着,哪怕一点点的陪伴。
半夜醒来,受噩梦惊扰,一笑深受感触,便提笔写诗一首《如果我死了》:
如果我死了请你为我哭一场,
只一场,好让我知道你为我的逝去而伤悲。
如果我死了请你一定送送我,
只一程,好让我知道在我最后的路上有你的陪伴。
如果我死了请你偶尔想想我,
只一刹,好让我明白在你心里一刹那过往的绚烂。
也许,一笑早已知道,多年以后,会是怎样的结局,所以便一语成谶。
天亮后,黎婷见床头字条留下的诗句,便在后面也加了句“亲爱的,当爱你不再是个秘密,当相思已刻入骨髓,一首《白狐》代表我的心”。自此,此歌就成了黎婷的单曲循环……
歌曲哀鸣婉转,唱出了千年孤寂,万年荒芜,有妲己的爱恨情仇,有板桥湾水波波,更有阜城大馍金戈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