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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多喝一杯,借酒劲盖盖自己的脸,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灌醉了,特没出息。
苏锐赢了,才赏了我这个故事,我感到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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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医的眼里,尸体就像写在考卷上的一道充满挑战的难题,对我们的智慧发出恶意的挑衅。
因为上次焚尸工案件的破获,我有点沾沾自喜,同时,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邪念。
我甚至盼望着那种挑衅的再次来临,我感到走过了一道坎后,前方的路好像已变得一马平川。
餐桌上,潇晓用筷子戳着我的额头:“你是不是感到自己是个大英雄了?”
“不是吗?”我嘴角上扬,第一次在这个姑娘面前洋洋得意。
“打住,别笑,一张帅脸加上这种不要脸的笑,怎么这么丑!”
潇晓一点都没客气,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带刺,这个刺从她嘴里甩出去,还一刺一个准。
“有你摔个狗吃屎的时候。”她警告我。
这事,被潇晓说准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皇城村。
零散的鞭炮声过后,冬夜的山村一片宁静。村东头300米处一座废弃的烤烟炉,人影晃动。
过了一会,一簇火苗越燃越烈,很快席卷了周围存放的大片玉米秸秆,整个天空都红了起来。
没有一个人呼救,也没有一个人前去观看。
近几年,村里搞卫生建设,村内街道不准存放任何杂物,整个秋季收获的庄稼秸秆,几乎在野外排成连营。
每年秸秆意外火灾频频,村民们也早已司空见惯,况且离村稍远,人们根本就不在乎。
在乎也没用,这种大火一旦燃了起来,根本就靠不近身,只能等着自生自灭。
天刚亮,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电话,报警的是皇城村的村主任孙海,在几乎变成灰烬的烤烟炉内,发现一具尸体。
当我和潇晓赶到现场,侦查科长宋明早已赶到,民警设好了警戒线,警戒线外几十个围观的村民,正看着线内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议论纷纷。
村主任孙海介绍,昨夜一场大火几乎燃了一夜,因为燃烧的都是庄稼秸秆,离村又比较远,根本就没人在乎,天亮的时候,他才领着人过来清理现场,没想到在烧塌的烤烟炉里,翻出了这具尸体。
“开始还以为是个野狗死猪啥的,味道闻起来还挺香,村民用铁镐把它拖了出来,越看越像是个人。”
宋科长指着警戒线内的尸体说:“因为尸体是村民清理废墟时发现的,现场已被破坏,在你们技术科赶到之前,我们先封锁了现场,希望还能留下一些线索。”
2
现场内脚印凌乱,从烟炉到尸体之间是一道清晰的拖拉痕迹,死者衣服已经化成灰烬,现场也没发现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从体貌特征可以判断,死者为女性,身高1.6米左右,全身焦状,颅骨开裂,尸体旁边歪斜着一个镐头,镐头的尖部还沾有肠道内容物,村民把尸体当成了死猪,用镐头往外拖的时候,戳破了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