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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刚才就说过纪雨容是个好孩子,”这时我们都看到芮尧焦急地从大厦里面出来,边打手机边走向车子,可能在反复拨打我的电话,幸亏我关了机。父亲继续说,“这位芮小姐很在意你呢,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说纪雨容吧,你知道她上学的时候在外面兼职打工吗?不要惊讶,我说过你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你更不会知道她的妈妈患了严重的尿毒症,每周都要到医院做一次血液透析,她的父亲是工厂退休工人,每月退休金只有五百元,一家三口一直住在三十多平米的破旧平房中。这些事她肯定没有对你说过,而你和我一样,不善于主动关心别人,何况从小到大你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当然想不到问起这些看来是很俗气的事。”
电光石火间大学里历历往事从脑海中闪过,霎那间我明白了很多,我痛苦地揪着头发,陷入深深的痛苦、懊恼、自责和愤怒中,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己,冲他大叫道:“这些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既然你知道她这么可怜和善良,为什么要逼迫她离开我?你是存心让她无法过上幸福的生活,你亲手在她伤口上撒下一把盐!”
父亲冷静地说:“第一,上大学谈恋爱违反校规,也违反家规;第二,从大学到工作,是你人生转折的关键时期,不能将时间精力用在恋爱上;第三,我们白家不仅需要贤妻良母,更要可以辅佐事业的左膀右臂,纪雨容不符合要求;第四……”
“不要说下去了,总之凡是令你不满意的都可以打入地狱,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小羽!注意你的言行!你是在和你的爸爸说话!”父亲威严地叱道,将我镇压下去,“听我说下去。后来我让人找她,只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离开你,从你身边消失。她不知就里,一口拒绝。然后去的人简单告诉她我们家庭的择偶标准,明确说做为你的父母我们反对你们谈恋爱,接着开出条件,一套四室一厅住房,替她本人找一份满意的工作,将她母亲送到省级医院找最好的专家为她做肾移植手术。”
我喃喃道:“她答应了?”
“第三个条件令她无法拒绝,她是个极孝敬的女孩子,宁可放弃爱情以换得她母亲身体康复,同时她表示不要房子,后来我们通过努力,还是将钥匙交给了她的父亲,他们需要改善居住条件。”
“但是是以牺牲真正的爱情为代价,对吗?”我神经质地笑起来。
父亲面不改色:“对,任何获得都不是无偿的,否则她有什么权利得到本来不属于她的东西?出身于我们这种商业世家,你本来就不该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
“你们将她分配在哪个地方?哪个公司?”
“很巧,”父亲顿了顿,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在这个城市,黄海航空公司,和荆红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