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
“师傅养我十五年，这份恩情不可谓不大。徒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又岂会在师傅需要我时退缩？。”
“不就是子等天赋吗？师傅要，拿走就是。”
许久，望月宗主未曾说话。
“你真的，想好了？”
望月宗主深深地看了楚凡一眼，“你可要想清楚，这关系到你的一生。如果你不愿意，为师也不会逼你。”
沉静片刻。
楚凡坦然一笑，“我想好了师傅，你动手拿吧。就当徒儿报答你这么些年来的养育之恩。”
不知怎么，望月宗主，有些犹豫了。
如果楚凡强烈反抗，他完全能够无情出手。
但是当楚凡笑着说出报答恩情的时候，他动了恻隐之心。
下一刻。
“好徒儿，为师会记住你这份恩情的。”
多年来的政治生涯，早已让他心如坚冰。利益于自己最大化的事情，又岂会因为少年的几句话而不做？
在政治中，没有心软这一说法，只要于自己有利益，且利益足够大时，就算是亲爹，该动手，也得动手。
楚凡并不意外。
他自然不会傻到以为仅凭自己这几话就能够改变望月宗主的内心。
他也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来反抗这件事，哪怕他拥有前世一千多年的生活经验。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算计，阴谋，都将化为空谈。
望月宗主将手掌按在楚凡脑袋上，霎时，一股银白气体从脚跟涌出楚凡头顶，最后汇聚到望月宗主的掌心。
整个过程有些漫长，直至银白气体变成青色，又从青色变成暗黄之色时，这件事才算完成。
“好了徒儿，为师会记住你的。”子等天赋在手，绕是老成持重的望月宗主，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无比激动。
这下，后继有人了。
楚凡脑袋晕沉，整个人气色奇差无比，身体都在发抖。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感觉出，自己的修炼天赋已经从子等降为了寅等。
望月宗主注意到这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好徒儿，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下去好好休息吧。”
“徒儿……告退。”
楚凡有气无力地说道，拖着步伐，一步一步，离开了府邸。
外边的雨还在下。
在湿润的空气中，虚弱感很快散去。
“虽然我没有能力改变这件事，但是，我的好师傅啊……”楚凡的嘴角，在这一刻上扬成了一个诡异的幅度。
“你又怎么能确定，那道天赋里边，就没有点其他东西呢？呵呵呵。”楚凡冷笑不止。
他在离开自己房间前，服下过一枚丹药。
丹名，控脉。
作用的初衷并不是害人，而是让服下的修士能更好掌控自己的修炼天赋，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过像楚凡这种情况，效果可就变了……
那道天赋并不在他体内，他完全可以靠着这枚丹药，将修炼速度变得很慢很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