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
沈聿宁谢绝了几个邀约，开车来到餐厅。
晚上8点，正是餐厅生意最好的时间，霍祈坐在钢琴架前弹琴。
今晚她穿了件烟灰长裙，微露香肩，茶色长发柔顺地贴服于腰间。
十分美丽浪漫。
沈聿宁透过玻璃，看了约莫十分钟后下车，推门走了进去。
他点了餐点，也不拘吃什么，就闲适地靠着听霍祈弹琴。
沈聿宁注意到，不时会有体面男人上前搭讪，应该也是被霍祈吸引到。
霍祈都是委婉拒绝。
中间休息时，霍祈收到一张名片。
【英杰事务所，沈聿宁律师】
霍祈一愣，她侧过身子就看见了沈聿宁。
他坐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餐前酒，他样貌好看，简单动作也极有腔调。
霍祈并不想与他打交道，但她更不敢得罪他。
她还是走了过去。
“沈律师。”
沈聿宁轻点了下头，示意她坐下。
霍祈才坐下，沈聿宁就看见她手背上新添的针眼，他猜出是昨晚淋雨的原因。
“霍老师吃饭没有？一起吃一点。”
沈聿宁正正经经，丝毫没有方才甩名片的孟浪。
霍祈将名片放在餐桌上，略有些拘束地说：“餐厅有规定，工作时间不能跟客人吃饭。”
沈聿宁懒得看名片。
他直截了当地问她：“下班呢？霍老师有没有时间去我那儿喝一杯？”
他意思很明显了。
跟他约会，很快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不需要再为钱奔波劳累。
不过就是男女游戏，沈聿宁觉得霍祈跟过顾逸晨，应该不介意再跟旁人。
再说前两次他们拥抱，霍祈也是有感觉的。
霍祈根本没有考虑。
她不知道沈聿宁为什么突然又来了兴致，才这样纠缠她。
她清楚自己处境，斟酌着用词尽量不得罪他：“沈律师，我爸爸的事情很谢谢你帮忙，以后我会想办法还这份恩情。”
沈聿宁意外。
他想他清楚她的意思了：她不愿意肯跟他发生关系。
金钱打动不了霍祈！
沈聿宁也不是非霍祈不可，不过是被她弹琴的样子稍稍又撩了一下，再者就是男人的劣根性，没有真的占有过，总会偶尔惦记。
沈聿宁收起名片，他很有风度地不计较。
霍祈轻声道谢，姿态低入尘埃。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姜锐带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过来。
“聿宁哥！”
姜锐叫得亲亲热热的，丝毫没有雄竞动物之间的剑拔弩张。
沈聿宁做了个手势，姜锐才大着狗胆坐下来，一坐下他就向霍祈推销自己妹妹：“我妹妹姜笙，天降文曲星来着，就差个靠谱的钢琴老师！霍祈，你收了她呗！”
这些话，让霍祈很不好意思！
姜锐那点儿小心思，沈聿宁并不放在眼里。他掏出皮夹抽出2000块的样子，压在桌上：“霍老师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霍祈出于礼貌，送他到餐厅门口。
沈聿宁并未留恋，坐到车内向她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矜矜贵贵的，根本不像找人打扑克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