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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雯雯眉眼之间的凉意一闪而逝,不由莺声问道:“不知寒衣公子说的是哪位高人可否介绍小女认识,也好赐教一番。”
“那日我和兄长突闻一阵妙音传来,静静听了一会儿,”顾寒衣一双狐狸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只可惜在下并不知道此人是谁。”
“不过,此人应该和姑娘一样,是位娇俏美人。”
“嘶——”
“咦——”
顾寒衣话音一起一落,勾人心弦。
萧雯雯见司马南宸脸上浮起的好奇之色,心下一沉,有些急道:“寒衣公子如何确定?”
顾寒衣道:“闻香识人,那抚琴之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熏香,不像是男子所用,在下酷爱制香,从没闻过如此特别的香味。”
顾寒衣说的越发引人好奇,谁都想一探他口中的高人模样。
“可惜啊,九郎未曾见过她。”
顾寒衣悠悠叹了口气,脸上带有伤感之色。
今日过后,恐怕全京师的女子都会嫉恨此人。
谢莞莞微微垂了眼帘,盖住眼底的幽光。就算顾寒衣当日在阁楼之上,应当是没见过自己。
她定了定心神,却听顾寒衣对着一人问道:“兄长,不如你来说说,毕竟兄长可是送了一把自己刚斫的琴给此人。”
随着短暂的沉寂掠过,众人循声而动,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亭内,在谢莞莞的脸上洒下一片阴影。
深邃的眼眸宛若藏着一湾寒潭,他瞳仁微动,在谢莞莞的身上微滞,而后如蜻蜓点水般掠过。
是他?
谢莞莞觉得有些莫名,一个云梦泽的小倌怎么会出现在承恩伯府邸,简直匪夷所思。
在场的人寂静了一下,司马南宸眉心皱成一个川字,“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他神情淡漠,不紧不慢行了一礼,“在下沈既白。”
谢莞莞眼皮子一跳。
顾寒衣慵懒拍拍沈既白的肩膀,笑道:“兄长正是鹿鸣书院——琴先生。”
对视的一瞬间,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他的气场怎么比司马南宸还要强大,高出司马南宸一个头的身高,形成了绝对的碾压。
司马南宸压住心底的不悦,“哦,你就是鹿鸣书院新来的琴先生?”
鹿鸣书院为皇家书院,只招收五品及以上的士族男女学生,但男女并不同席,分开授课,一年比赛一次,前三甲的男女都有机会入朝为官。
或许是司马家发迹于中原北地,染上了胡人习性,在男女大防之上还没有后世南朝君主来的严厉。
因此鹿鸣书院成为五品小官子女,鲤鱼跃龙门的唯一机会。另外,当今太后大力扶植宫中女官,若是成为太子或者皇上身边的女官就有了近身伺候的机会。
低阶层的女人野心勃勃盯着后宫女人的位置。
鹿鸣书院分别有琴、棋、书、画、礼、射等6位先生,外加一位山长。
沈既白竟然是“琴先生”,想必琴音高超,更何况身材高大,俊秀非凡,一下子吸引了在场妙龄少女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