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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并没有参加册封礼。她早早便推了身体不适回宫休息,其实是骑上马背溜回天阙山去了。慕灼虽然对自己这位小皇妹又气又好笑,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十分无奈地陪她一起演了一出戏。
整个淮朝,能让他如此无可奈何的,怕就只有这小丫头一人了吧。
从京城回到天阙山后,慕清又过回了先前的生活。
在天阙山上,慕清的天赋并不算太高,却比所有的人都要努力。在参加先帝的葬仪回来后,甚至比以前还要刻苦了几分。常常夜深人静,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只有她住的房间还亮着灯。
师傅不是没有说过她,然而,只消停几日,过了几日大晚上的再起来时就发现她的灯又亮起来了。加上她刻苦学习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如果因此责罚她倒还打击了其他人的积极性,也就没有再管她。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三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慕清只觉得一眨眼,就过完了。
而在这三年间,外界的事情,慕清也略有耳闻。
慕灼即位后,轻徭薄赋,奖励农耕,在高宗的基础上,治理长江水患,从某个角度来说是一个让百姓所拥护的明君。只是,在军事上一直没有动作,还有其他的一些政治变革。
慕清小时候曾经听慕灼提起过,他长大以后,要提议对很多政治制度进行变革,还要建议朝中官员来一次大换血,改革吏治什么的。那个时候慕灼还不是太子,却也是各种宏图抱负远大理想。
但是,他真正登基时,关于这些,慕清却始终没有听到。
关于原因,慕清几次下山采购生活用品的时候也听过一些传言。
听说虽然慕灼登基成了皇帝,但是军政大权都掌握在欧阳太师手中。他所做的决策,都要先经欧阳太师的手。而且,虽然慕灼已十八岁,但是欧阳太师还不愿完全还政。民间甚至都编出了歌谣。
皇兄,一定很烦恼吧?
彼时,慕清正在后山品茶。
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小闲暇,其实用师兄师姐们的话来说就是她自虐。
只见一个喘得像狗一样的信使踉踉跄跄地冲上山来,后面跟着扶月小师侄。慕清不由得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天阙山,等闲人等是不能上来的。至少自她记事以来,就鲜少有人上来过,或者说几乎没有。
放下茶杯,抬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慕清将一口无辜的茶华丽丽地喷在了地上。
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信使十分愤慨。
“公主,属下都变成这样了,您还这样笑属下!”
慕清用手捂住嘴,笑得直不起身来。
没办法,这信使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头发凌乱不堪,满脸都是灰尘,一身衣服被刮得破破烂烂,简直连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而且,他还一脸忧国忧民的正经与愤慨,实在是让人不能不笑。
“小包子,你去给他拿个碗去。端着下去,保证在城里走一圈收入足够你买件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