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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紧闭的室内暗沉一片,傅京年闭着眼睛,在睡梦里一直眉头深锁,那些恶梦般的画面在脑子里迅速闪过,接着是尖锐的惨叫声,两个人先后从楼顶跳下来,死在他面前,鲜血溅红他的西裤腿和黑皮鞋,他蓦地睁眼,额头浮现一层冷汗。
心腹江州在外敲门,“傅先生,我能进来吗?”
傅京年的嗓子暗哑,“进来。”
江州推开门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傅京年冷冷的目光扫向他,“说。”
“叶浅在疯人院情况很糟糕,刚才院长来电话说她好像有三天没吃饭了,人瘦得皮包骨头,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傅京年修长的手扶额,眼底一片红血丝,“人死了吗?”
江州没料到他会这样问,“这....”
“等死了再说。”
江州欲言又止地站着。
傅京年抬眼皮看他,“说完了就滚。”
江州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门重新关上,室内寂静无声,傅京年按开壁灯,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里面是对中年男女,笑容温慈,可惜去了阴间,死在他的面前,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发生的事。
那天,监狱牢房里的风很阴寒,叶国宏跪在他面前哭,“我犯下的错,我会赎罪,求你别抛弃我女儿叶浅。”
他一把踹开叶国宏,“你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那些恶梦般的往事浮现,傅京年伸手捏眉心。
然后捞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
半夜,南城下了场鹅毛大雪,一片天寒地冻。
雪花从疯人院房间的窗外飘了进来,靠窗的床上,叶浅睁眼睛,看到外面飘洒的雪花,死寂灰暗的眼亮起一丝光,随后爬了起来,打开房门。
在屋檐下的角落里,叶浅坐到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无神的双眼静静望着天上不断飘下来的雪。
寒风拂起一阵又一阵,温度不断下降,她仿佛没有了知觉。
小陈起来上厕所,经过院子,在冷月下看见角落里那抹娇小瘦弱的身影,他踩着厚厚的雪走过去,蹲在叶浅面前,“外面太冷了,你赶紧进屋里,别冻感冒了。”
看到叶浅光着双脚,小陈皱眉头。
叶浅却像没听到小陈在说话,一直注视着眼前的雪,眼睛没有眨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孤儿院外的大树下,停着辆黑色豪车,车窗降落,男人幽邃的目光投过去,看到小陈从地上抱起叶浅,叶浅蜷缩在他怀里,随后进了屋。
男人抓着方向盘的手攥紧。
车子呼地一下开走了。
长期营养不良加上感染风寒,叶浅又病倒了。
足足发了一个星期高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院里只能把叶浅送回市医院治疗。
十天后,医院打了个电话给傅京市,接电话的是江州,“傅先生在开会,请问有事吗?”
“叶浅病危,让傅京年来医院一趟,不然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