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司马南泽撑起身子,虚弱道:“这使不得,王爷如何能受这般委屈?还是我睡榻上或地上吧。”
“你是病人,更使不得。”雅墨清站起身,拍了拍手道,“王爷要是不嫌弃,那这两天便在西厢歇下,小的在东厢将就两晚便是。”雅墨清说完,便起身准备出门。
“你做什么去?”拓跋琞问道。
“小的去收拾被褥,一会儿去东厢歇息。”
“司马南泽这边需要人照看,你将被褥搬到这儿来,卧榻上歇息便是。”拓跋琞道。
“无妨,东厢甚好。”雅墨清没打算理会拓跋琞的安排,继续往前走。
“东厢皆是药材,你是想再爆破一次让本王去救你吗?”拓跋琞威胁道。
雅墨清站住脚,想起那天早上发生的事,微微皱了皱眉,回道:“多谢王爷挂怀,小的这就把被褥搬到卧榻上。”
见雅墨清听从了自己的意见,拓跋琞微微露出些得意的样子。
司马南泽靠着床背目不转睛地盯着雅墨清离开的身影,却不曾想被拓跋琞转头时凌冽的目光逼退,略显尴尬地收回了眼光。
“躺下好好歇息,即然无事就早些睡,夜里莫要太多打扰墨清医师休息,本王有要紧事安排她去做,耽误不得。”
司马南泽点点头应了下来,拓跋琞则出了屋子朝西厢走去。
来到西厢门口,雅墨清正好拿着床铺往外出。
雅墨清欠了欠身让出了一条道给拓跋琞过去,临离开拓跋琞嘱咐道:“无须灭灯,夜里若有事才方便照应。”
“是,小的记住了。”雅墨清说完,抱着被子进了拓跋琞的房间,顺势把门给关上了。
拓跋琞迈步进西厢,开始细细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虽然是寄人篱下,但雅墨清对于自己的房间却布置得格外用心。
那些悬挂于床头和门上的小铃铛,虽然不起眼,但却精致可人,门一推便发出悦耳的声音,甚是好听。
床铺上铺好了被褥,虽然不是全新的,但却干净清新,有被香叶香草熏过的味道,淡淡的、悠悠的,比起王都里那些女子们浓烈而厚重的胭脂水粉气,这个懂得药理的女子调制出来的味道更让他觉得舒适、安逸。
她似乎很喜欢浅绿色,帐子、衣裳还有墙上那幅画,都泛着浅浅的青葱之色,这不禁让他想起了王都那一抹难忘的柳色。
王都的女子大都爱艳丽之色,即便不是大红大紫的色调,至少也是桃红这一类的,像这样素雅清淡至极的,确是少数。
或许,雅墨清就是这大漠荒原上的一抹难得的新绿,即使知道周遭的环境并不友善,但却依旧心甘情愿地、毫无顾忌地绽放出来。
拓跋琞一时有些心绪柔和的错觉。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孩子的闺房里如此考究地看着。以前公主小姐的闺房也曾受邀进去过,虽也有些印象,终究不如今日这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