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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像是一块巨石,直接从白老爷子的头顶上落了下来。
白老爷子身形晃了晃,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银针,“这、这不可能!”
他急忙将管家叫了过来。
“你备的银针,是从何处得来?!”他气得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管家大概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压低了声音回道:“是之前备在仓库里的,应该是您从寿山带回来的那一套。”
白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像是自嘲一般的呵呵笑了笑。
“老爷子,您怎么了?”白筝上前扶着,一脸关切。
“是我大意了。”白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深深看了一眼白清嵘,叹息离去。
老爷子走了,事情无疾而终。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却也只能散了。
鹿栀拧着眉毛,一脸奇怪。
看来,这老爷子当真有秘密。
下午。
鹿栀安顿好白清嵘之后,便一个人躲到天台上,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这是师门特地给她配置的通讯工具,方便隐藏,且通讯内容不会受到干扰和监听。
“帮我调查一下,白家在寿山的情况。”
“寿山?”仇墨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边都是荒凉的郊区,道路不同,物资运送都不方便......”
鹿栀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慵懒且富有磁性,“这不正适合那些大家族发展他们的灰色产业吗?”
仇墨觉得很有道理,顿时来了兴趣,“你放心吧,我肯定把寿山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
鹿栀满意勾唇,寒暄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巧的是,她正准备从天台上下来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底下,白筝和管家正鬼鬼祟祟地说着什么。
她的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色。
看来,管家和白筝好像有些不为人知的往来。
她轻嗤一声,回到了房间。
白清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半靠在床头,脸色不太好看。
原本还在旁边照顾着的仆人见鹿栀进门,十分识趣地关上门离开了。
鹿栀径直来到他的床边坐下,对上他幽深的目光,正色道:“治疗失败了。”
白清嵘倒是显得格外平静,“我知道。”
虽然处于发狂的状态,可依旧是能够保持些许记忆碎片的。
沉默三秒之后,鹿栀勾眉,“你不怪我?”
白清嵘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本来我这病,也不可能一时半会说好就能好的。”
“啧。”鹿栀叹息了一声,“你倒是看得很开。”
“如果我出事了,以老爷子的性子,多半也会拉你下来陪葬的。”白清嵘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到时候,黄泉路上我也不算寂寞。”
呸呸呸,谁要跟你一起死!
鹿栀心里的一丝感动也就仅仅停留了那么几秒便荡然无存了。
她翻了个白眼,傲慢道:“我给的药方是没有错的。这次治疗失败,是因为老爷子给的银针出了问题,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