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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昀取下贼子口中破布,直视着他的双眼,道:“可是,死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受刑。古往今来,酷刑百余种,能撑过去的万中无一。不是我瞧不起你,看你这身板,怕是最简单的刑罚也撑不过去。”
“呸!小爷自幼行走江湖,什么苦头没吃过?有本事把你说的百种酷刑一一使来,小爷要是皱下眉头,就是你养大的狗!”
“当我的狗?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人逼你。”
徐昀笑了起来,道:“敢不敢打个赌?我只用一种刑,且不让你身上见伤。如果你熬的过去,我放你走,决不食言。可要是你熬不过去,就把你帮胡家这些年做的坏事如实道来,不得隐瞒。”
“一种?”
“对,一种。”
“没有外伤?”
“没有外伤!”
“好,小爷赌了!”
徐昀鼓掌道:“爽快!敢问高姓大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爷京牧是也!”
孟河在旁边看的佩服不已,他这一路费尽心思,不仅没拿到口供,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姓。
徐昀不过寥寥数语,就套出了京牧的话。
这般年纪,行事举重若轻,委实厉害。
“孟刀正,请劳烦拿条凳来,把京牧平躺着绑在条凳上。脚高些,头低些,尽量绑紧,别让他挣脱。”
“放心,他被我封了经脉,又下了软骨散,现在的力气就连娇滴滴的小娘子也不如。”
孟河嘴上如此说,手里却没松劲,照徐昀的吩咐,将京牧绑的结结实实。
这个姿势太过撩人,难怪京牧想歪,还以为徐昀要行古道热肠之乐,破口大骂道:“来啊,当小爷怕啊?城南的蜂巢里鬻色男子数以百计,无非为了活路。他们受得,小爷受不得?”
徐昀搜索原身记忆得知,这个时代的所谓蜂巢,既是前世的牛朗店。
大焱朝男风极盛,尤其江南繁华之地,有无赖男子不愿辛苦劳作,取女性名字,穿女性衣服,涂脂抹粉,娇俏可人,靠色相赚取钱财。
最无语的是,他们不仅接男客,还接女客,业务范围比普通女妓扩大了整整一倍。
这属于典型的走女妓的路,让女妓无路可走!
所以这帮牛朗也经常被女妓们联名举报,被官府抓到就得杖责一百,妥妥的高风险行业。
徐昀哂笑道:“别想美事!瞧你急切的样子,真的那般,不是刑罚,反而是赏赐了。孟刀正,请按住手脚,别让他挣扎。阿冠,去,打一桶井水来。”
布条浸入水中,变得湿润后蒙住京牧的整张脸。
徐昀拿着木瓢,高高举起,哗啦泼了上去。
布条猛的凹陷,京牧下意识的吸了口空气。
他不知道的是,从现在开始到结束,这是唯一一次正常的呼吸!
徐昀再次把木瓢舀满水,重复刚才的动作。
孟河心里纳闷,这是什么刑罚?
就这么泼水而已,跟洗脸差不多,对付普通人都够呛,何况京牧这种悍不畏死的江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