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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会儿高烧烧的有些脑子不清明,怎么看荀慕怎么来气,加之这半月来的闷气还没有发出来,脾气顿时更大了。
我跟他对着瞪了片刻,转身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语气不善道:“荀相不会不知道男女有别吧,你三番四次闯朕寝殿,将朕的清誉放在何处了?”
荀慕没来再跟过来,只是淡淡地撇了我一眼,“陛下,若臣没记错,陛下当年可是带着臣逛过青楼的,陛下确定自己知道清誉二字怎么写?”
我:“……”年少不懂事,干过的荒唐事如今都变成陈年老梗一一朝着我脸上怼来!
荀慕又道:“再说,陛下不会忘了,我们可是曾同床共枕过的!”
我:“!!!”
荀慕接着道:“陛下这往床边走的行为,臣可以理解为是陛下邀请臣再跟陛下同床共枕一次吗?”
我:“……”
你大爷!
我是要你滚的意思,好吗?!
然而,荀慕这根棒槌,不但没听出我的意思,说完还真特么跟着我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望着我道:“臣倒是不介意的。”
我:“!!!”
我面无表情道:“朕介意。”
荀慕扯了扯嘴角:“那就把药喝了。”
我近乎绝望,但出于对那碗药的抵抗,我垂死挣扎:“朕病了不是刚好方便你彻底掌控朝局吗?”
荀慕又用看智障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嗤笑了一声:“陛下,你病不病,朝局都在臣的掌控之中,无甚区别。”
瞧瞧,瞧瞧,这狂傲又自大的语气。
齐敏他们怎么还没有想出弄死这狗贼的万全之策!
我大抵是病入膏肓了,见荀慕如此执着于要将那碗黑糊糊的药汁灌进我嘴里,我干脆顺势躺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了头,并立刻马上背对着荀慕转了过去。
意思很明显,朕不想理你 ,你可以滚了。
然,我忘了,荀慕自三年前开始就已经变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称之为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了。现如今的他,文可怼我上墙,武……同样可怼我上墙。
是以,我刚背过身,就觉察到脖子一凉。
荀慕以拎小鸡的方式将我从床上拖了起来,一只手将我半躺着固定在床头,一只手拿着那碗药道:“陛下是自己喝还是臣灌你喝?”
说着,拎我后领的那只手松开我的后领,往前伸捏住了我的下巴,另一只手作势就要往我嘴里灌药。
我:“……”
我大概是大虞王朝有史以来最悲惨最窝囊的皇帝,没有之一。
我那些个祖宗们可以后宫三千,可以昏庸无道,可以把“拖下去给朕砍了”当口头禅。连我二哥虽然最后被荀慕砍了头,但在荀慕砍他头之前,他都可以指着群臣的鼻子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还特么想砍谁的脑袋就砍谁的脑袋。
而我不但不能如此,还连不想喝药的权利都没有!
同样是皇帝,我怎么能倒霉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