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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守道奋力拦住一众窑工,高声劝解:“不要冲动,兄弟们不能再出人命了,留得青川在,总有沉冤昭雪的机会,别冲动!”慕烟雨的母亲见状,不禁心惊肉跳,将女儿护在身后哭求道:“大人,大人息怒,小女年小不懂事,请大人网开一面。”
众窑工刚刚安静下来,便被官兵五花大绑了起来。
那内官理了理朝服,不屑道:“小小窑工,竟然还想惊动大理寺亲审?等你有命留下,有朝一日能活着回来,再来和本官理论吧,带走!”
整个官窑二十余窑工,就这样被官兵推搡拉扯着,将他们带离了他们付出心血与汗水的窑场。慕烟雨忍不住频频回头,阳光下的瓷器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尘土,不再光彩明亮了。
出了窑场,那内官随即上了一顶小轿,急急往大宋国右相的府邸方向而去。下了轿却没敢走正门,只从后巷的偏门进去了。
正堂的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着的,便是大宋国的宰辅,那内官一迈进正堂,便躬身揖手,面带笑容,在正堂地上跪了,道:“回相公,都办好了。”
那右相看了他半晌才笑道:“哈,哈哈,刘内官有好手段,不愧是娘娘身边的人,请起,坐吧。”那刘内官口中说着不敢,却还是在下首坐了,这才敢抬眼往上座上打量。
适才进门之时,便觉得那上座上坐着的人,贵气不凡。如今细看上去,那人着一身绛红色锦袍,腰束玉带,雄姿英发,倒不像是大宋国人。
“你不认得,这位是大金国的七王爷,是我们的贵人,今后少不得和七王爷合作,今日你便认着些,他日见着,也好多行方便。”右相满脸堆笑地看着这位七王爷。
刘内官听罢,忙起身行礼。那七王爷只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即起身道:“既如此,我便不多叨扰了,你们宋国人说,诚者信也。还请右相遵守诺言。”
右相起身揖手:“那是自然。”
七王爷才出府,那刘内官上前一步,低声问道:“相爷,那些工匠,果然留下活口吗?”
“今日开窑,可有极品?”
“有的,品质皆优,有几个梅瓶更是巧夺天工,独出机杼。”
“那些瓷器,皆运到本相府中,至于那些窑工……待到了宋金边境,就说是七王爷所为。”右相嘴角泛出一抹冷笑。
“是。”刘内官会心一笑,躬身而退。
太阳被乌云遮挡,一群被流放的窑工身穿囚衣,踉踉跄跄地跟着押送他们的官兵往前走。
慕烟雨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被官兵推搡咒骂:“快走!别磨磨蹭蹭的。”慕烟雨的双手被粗粗的麻绳捆着,手腕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她甩开官兵故意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露出刀刃般锋利的眼神。
“呦呵,你还敢反抗!”那官兵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顿时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