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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自作自受!”
秋元若冷呵一声,神色阴鸷暴戾,他一步一步逼上前将萧婉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声音薄寒:“你父亲手握兵权却屡屡与我作对,我原本也不想动他,是他先逼我的。”
他趁着萧婉不备劈手夺下她手中的钗,森然一笑带了几分诡异:“不过要想救你父亲,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
萧婉像是寒冬暗夜里抓住唯一的光一般,什么都顾不了了。
“你担下罪名,替他去死。”
秋元若把玩着手中的金钗,这钗还是去岁萧婉生辰宴的时候他亲自送的。
他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在讨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我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治你父亲于死地,只是这罪名迟早是要有人担着的,他若不担,你也可以。”
秋元若蹲下来与萧婉平视,唇角的笑意讥讽凉薄:“我看你们父女情深,便给你这个机会。”
微仰着的面容凝视着眼前宛若恶魔的男人,萧婉下唇都快被咬破了。
“反正你也得死。”秋元若面对那仇恨咒怨的目光毫不避让:“你若认罪,我可以念在旧情去求陛下饶恕你父兄,你可地想清楚了。”
“原来......你还会念旧情。”
萧婉心中冷笑,她啐了一口口水:“你别妄想了,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口水吐到了秋元若的发梢,那张讥笑的面容瞬间冷了下去,带着狠戾与阴鸷。
他漠然起身,拿着绣帕擦着,额头的青筋彰显着愤怒:“很好,不过你以为你不想认就能不认了吗?来人!”
伴随着一声令下,暗牢的门打开进来了几个侍卫,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张纸。
“你......想干什么?”
萧婉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她抱着手缩到墙角,脸上尽是惊恐。
“让萧大小姐按了手印。”秋元若擦了擦手,转身要出牢门:“剩下的就随便你们了,我只要认罪状书。”
此言一出,几个暗卫目光交接,露出了邪淫的笑意。
暗牢的门再次被关上,萧婉已经退无可退,她被逼到角落,攥紧了手心:“别......别过来!”
“还请萧大小姐见谅。”
为首的一个拿着状纸,递了个眼神,其他几个立即上前将萧婉抓住,强按手印。
萧婉挣扎着,身下腐烂的稻草被踢开,她吓得嗓音都变了:“你们放开我!我没罪,我父兄没有谋反!”
可是一切的挣扎不过都是螳臂当车,指甲划过地板留下血迹,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没罪!”
沾染血迹的手被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死死按在了状纸上,所有的力气被用光,萧婉躺在地上,嗓子彻底哑了,眼泪流入发丝只剩下无底的绝望。
“公子说了只要状书,剩下随我们。”为首的侍卫看了一眼状纸上的血指印,满意地笑了,将状纸叠起放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