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都是误会。”李总趁机为自己辩解，“警官，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什么都没做。”
“既然你们是同个公司，最好就是和解。这点事，私下解决不是很好吗？你们跑来跑去累，我们也累。”
叶语看到警员在本子上面写私人恩怨，已私下协商，“我没有答应协商，我要他给我道歉。他那是性骚扰，不是私人恩怨。你怎么能就这样处理？”
警员靠在椅背，双手交叉在胸前，“不就是被摸下屁股，又没少块肉。又是同个公司的，非得撕破脸皮吗？你就不能大方点。”
“你打也打了，这还不行？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女权有时候就是得理不饶人。”
叶语的内心升起一腔委屈，按住桌子，起来愤然地质问面前的警员，“什么女权不女权，现在说的是我被他性骚扰，你不要偷换概念。按你的意思就是我活该是不是，摸下屁股没什么，要等到他强奸我了才算大事，是不是！”
“你不要那么大反应好不好？”
“我就问你是不是！”
“我没那样说。”
叶语平时很少跟别人起争执，现在这情况已经不是争不争的问题了，“你就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要求他给我道歉而已。”
其他人听到这边的吵闹声赶紧过来调和，有两个女警察过来安抚叶语。一个警官从办公室走出来，对做笔录的警员说：“以当事人意愿为主，这事不是很简单吗？非要吵起来，多难看啊？你，说你呢！还不赶紧跟这位女士道歉。”
李总原本在看热闹，突然被脸上有疤，长得凶神恶煞的警官吼了句，吓得结结巴巴地对叶语说：“对、对不起。”
“大声点！”
被从座位揪起来的李总向叶语弯腰鞠躬，冷汗直下，“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女士，他道歉了，这样您满意了吗？”
所有警官看着她，不管是在做笔录的，还是在打印文件的，全都看着叶语。就好像她是擅闯进来，无理取闹的人，也好像她是做错的那个，大吼大叫。
叶语在本子上面写下“同意”两个字。
从外面走来穿警服、手里抱着文件的女孩，和叶语擦肩而过，看到叶语眼睛泛红像在忍受着什么。是哭了吗？
罗家月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其中一个同事，问：“刚才那个女孩子怎么了？”
“她来做笔录，说是被上司性骚扰，来警局之前就将上司打了一顿。大海那小子觉得大事化小，让他们和解算了。但那女孩不同意，然后就吵起来。”
“其实那女孩也是倒楣，今天是她实习结束的最后一天，就出了这事。”
负责做笔录的叫大海的警员坐着椅子转过来，毫不客气地说：“现在的女生真的太娇情了，这么一点小事还跑到警察局闹。”
“你们说是不是？”
罗家月蹙紧眉头，看向他桌子上面的名牌，环顾一圈，“娇情？小事？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