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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华巳不自觉地搂着怀里的小团子,问着殿门口的小男童,“华清长高了不少,你爹,朕的七弟,怎么没随你一同前来?”
华清目光平视前方,不卑不吭道,“回皇上,父王进京水土不服,偶然风寒,未能亲自面圣深表愧疚,便是派清儿来请罪。”
“哦?”华巳挑高了尾音,隼目微微眯起,就这么巧,方进京就染病,这是怕进了宫就没命出去!
业王恪守西北,封地朔州,有重兵在握,当年便与大哥交好,自他称帝之后,七弟一面不见,间隙天下皆知。
如果说,他事到如今还防备着谁,那必然是七弟业王。
“既是病了,改日相见也无妨,清儿你来了,就当是在朔州,不必拘礼。”华巳说着给华清赐座在旁,怀里的小团子坐在他腿上,眼睛顺着华清的身影移动。
华清坐在了旁边,小团子似害羞了般,脑袋“咕噜”钻进华巳怀里,小爪子揪着他明黄龙袍的门襟。
这一个小动作,萌化了华巳的心。
“太后,朕听闻从前你时常粘着清儿,你瞧瞧这是谁?”华巳温笑着拍着纪梦圆的小脑袋瓜,指了指身旁的华清。
纪梦圆能嗅到华巳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原主的记忆里,业王和纪家来往频繁,在华巳成为九五之尊之前,她这和夭折的先帝亲事还是业王牵线搭桥的呢!
极有可能,华巳想要她小命,跟业王脱不了干系。
心惊之余,纪梦圆仍旧藏在华巳怀里,嘟哝道,“我要华巳叔叔,不要他!”
这辈分,唤得多了,华巳甚至觉着,怀里的就是自己的小侄女,被人依赖的感觉,很暖。
华巳发现,这丫头不亲近自己的时候,杀伐不过一念之间,现今,不得不扪心自问,若她真真是七弟的棋子,是否还下得了手?
“皇上,清儿不过是臣下,怎敢僭越同太后为友,皇上莫要打趣臣下了。”华清一丝不苟地搭话,这话,客套至极,甚至连表情都是刻板老成的。
“你这小子,和七弟一个模样!”华巳打趣道,眸光却暗了半分,“都是一家人就别见外了,日后你便留于宫中,正巧太后平日里清闲,***留外戚终归不成体统,就由你和太后作伴如何?”
“不要!我不要,我要华巳叔叔!”纪梦圆揪着华巳龙袍格外的紧,她深谙,想要活下去,必须撇清和业王的关系!
华巳之所以改变主意,只不过就等着试验她!
纪梦圆上辈子看了那么多宫斗小说,那不是白看的!
皇宫里哪有什么情深义重,有的只是尔虞我诈!
这丫头,怎么突然赖上自己呢?
华巳不解,可见小人儿把自己当做救命稻草般,小身板蜷缩一团,可怜极了。
华意看在眼里,气得牙痒痒,这死丫头好生不要脸,缠着父皇不放!
偏生酒宴之上众目睽睽,她不好发难,只得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伸手作势抱纪梦圆走,“太后,皇上呢,还有重要的事做,我带你去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