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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雕得仔细,正抱着一只胡萝卜,眼巴巴的看着容娇。
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跳进她的怀里一般。
因为容娇属兔,她平日也很是偏爱各种与兔有关的制品。
这盒顶的小兔如此生动,多半是出自大家之手。
他自己用的东西大都是花纹简朴,实用为上的,偏偏给容娇挑的礼物又如此精细,可见用心了。
容娇打开木盒,里头装了一只紫檀镶玉宝船首饰盒。
大块的宝石镶嵌在船身之上,光彩夺目,至于首饰存放之处,则是这只宝船的厢房位置。
“倘若再装几件首饰进去,便是内外皆宝了,果真是宝船。”三公子容仲书见抢不到头名,立刻挑起了刺。
不料容伯书面色不改,还微微点了点头:“正是。”
抽出精致厢房,便露出一整套青玉打造的精美首饰。
这玉成色莹润,一看就价值不菲。
“玉是好玉,只是这青玉,妹妹似乎用得少些。”容叔书轻哼一声,也跟着挑起刺来。
三兄弟之间的打闹争宠她早已见怪不怪,此刻也只是含笑看了最小的兄长一眼。
刚要开口嗔怪,便听见一个轻缓的女声。
“六公子言之有理,灵仙县主雍容华贵,倒与青玉的风雅内秀有所冲突了。”
这句六公子,唤的自然就是在这一辈里排行第六的容叔书了。
这声音有些陌生。
容娇转头看去,只见对方一身月白襦裙,身姿瘦弱娇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位大概走的是娇弱仙气风吧。
“这位是……?”她迟疑。
“是许大人家的嫡小姐。”婢子回道。
许家与太子妃的母家周氏交好,也正是因此,才在有功之后,从外地顺利的调入了京城。
说来这位许大人刚调回来不久,却算是官运亨通,一路被提到了从四品,也难怪他的女儿能出现在容府的宴会上。
“许小姐刚来京城,想来与我不熟,不知何出此言?”容娇不动声色道。
“虽是初见,但也早闻县主之名,今日见县主衣着华贵,金堆玉砌,想来比之清雅,定是富贵之物更合县主心意了。”
这是明里暗里说她生活奢靡,不懂得风雅之道了。
“再则,我虽与县主不熟,但世子爷作为县主的兄长,也是如此想的,可见这青玉虽好,却实在不衬县主。”
许茹云说完,柔柔弱弱的行了一礼,“一点拙见,若有冒犯县主之处,还请县主大人大量,不要与茹云计较。”
好一个茶香满溢的发言。
偏直男毫无所觉,容叔书甚至极为赞同地颔首。
许茹云正要高兴,就听见他道:“我也觉得妹妹用华贵的好些,咱们家又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没什么钱财,也不够漂亮到压得住首饰,只能打扮得素净,博一个清丽出尘的名头。”
身穿月白新裙配白玉首饰,连绣花都用暗纹的许茹云面上一僵,差点把手上的帕子撕碎。